宋玉楼走到正厅,就见着那个平日里默默无闻的白不易。
白不易整个人像被抽去了魂魄,目光甚至都是呆滞的。
宋玉楼皱了皱眉,走进几步,端详小姑娘澄心。小姑娘长的很是清纯,看着就是个美人胚子。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白不易:“你来做甚?”
“救救她。”白不易干巴巴的说着。
“这玩意儿。”宋玉楼摸出那一方小巧的印章:“陶老头给的?”
白不易木然的点点头。
宋玉楼扔给白不易,白不易没有反应过来,被印章一下击中脑门,啪嗒掉在地上。
白不易脑门一下就红肿起来。他却没有吭声。
“不痛?”宋玉楼问。
“啊呀。”白不易干叫了一声。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去讨好长辈。
宋玉楼问,他就随后答应了。
“叫个屁。”宋玉楼没好气的说:“老头给你的,就是你的。不要再送人了。”
“可是,我想请你救救澄心。”白不易说:“在我认识的人里面,除了陶夫子,就是你的本事最大,你一定有办法的,是吧?”
“她怎么了?”宋玉楼给自己找了张椅子,舒服的一趟。
白不易见他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禁有些恼怒,却没吭声,也没去拿掉在地上的印章。
他抬头道:“他前几天就突然失明了。然后...今天,今天我起来一看,她好像就动不了了...”
宋玉楼摩挲着下巴,看着白不易。白不易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张口道:“宋伯,你知道我家也再没什么物件了。这方印章,是我现在最珍贵的东西了。我愿意给您,只求您救活我妹妹。”
“妹妹?”宋玉楼笑了笑,指着地上躺着的澄心:“你管她叫妹妹。我们姑且不说,你把印章给我,是不是对夫子不忠?”
白不易楞了一下,低头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回答。
“那你又知道不知道,你口中的夫子,他又去了哪里?”
“我...那天夫子说他要走了,让我....”
“你的夫子死了。”宋玉楼眼眶一下就红了:“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白不易如遭雷击,全身的力气似乎一下被抽空了。他瘫在地上,泪落如雨,喃喃道:“不可能,夫子不会死的,不会的...”
“就在你来的前一刻。我在着甲。”宋玉楼哽咽了一下:“我是想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而后一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宋玉楼紧走几步,抬腿就向白不易踹去,直把白不易踹了个跟头:“你个混账,就拿着他的遗物要送人?!”
白不易只觉得胸中堵了一团淤泥,连出气也不顺畅了。
宋玉楼却不肯放过他,伸手直接掐住他的脖子,缓缓的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你告诉某,你算个,什么东西?!”
白不易不知道如何回答。被宋玉楼这样提着,却没感觉到难受。他脸上趟满了热泪,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宋玉楼看了看他的眼睛,里面全是乞求。
宋玉楼叹了口气,将他扔在地上。
宅子里忽然一下就安静了下来。两个男人都在落泪,却没有任何声音。显得怪异而安静。
良久,宋玉楼摇摇头,似乎要将所有的不满都甩出脑袋去。
“小子。将你老师的遗物收好。”宋玉楼说:“那是他最宝贵的东西,我没想到他竟然给了你,也怪不得他会死。东西你要好好收着,到时候有大用。”
白不易趴在地上,捡起印章,狠狠的擦了擦,然后慎重的收紧贴胸的小包里。
“至于这小姑娘。”宋玉楼转头看看地上的澄心,苦笑着说:“她好的很。不用担心,只是认主了。”
“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