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的夜晚比稷县喧嚣很多,夜幕降临不代表一天的结束,而是夜生活的开始。
天刚黑,紫兰轩之上便挂起了五颜六色的灯笼,绚烂的灯光把紫兰轩点缀得美轮美奂。琴声,男女嬉笑声混杂在一起,交织出一曲旖旎糜烂的不夜曲。
靡靡之音传遍大半个新郑城,住得离紫兰轩甚远的凌白都能隐隐约约听到。
他蹑手蹑脚地走出阿言的房间,轻轻关上门,转身进了隔壁自己和惊鲵的房间。
“阿言睡了?”惊鲵还未睡下,看到凌白进来,不由开口问道。
“睡着了。”凌白掀开被衾躺下,伸手将惊鲵搂进怀里,感慨道:“小家伙太难哄了,怎么也不睡。没办法,我只能祭出杀手锏,用内力帮她温养身体,让她今晚睡个安稳觉。”
“阿言还小,和我们睡也不妨事……”
“怎么不妨事啊?”凌白叫道,一翻身把惊鲵压在身下,凑到她耳旁说:“小家伙霸占了你一整年,今晚该轮到我霸占你了。”
如此露骨的话语传入耳中,惊鲵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羞涩惊慌之色,用一种温柔而平静的目光看着凌白,然后做了一个让凌白大感惊奇的动作。
抬起双臂,抱住男人。
惊鲵是一个有些内敛的女人,她表达情感的方式既不热烈,也不含蓄。除了接纳凌白那天以外,其余时间都是被动接受凌白的呵护,对于凌白的某些亲密举止,她不抗拒,不反对,也不主动回应,只是默默承受。
反倒是凌白自己因为顾忌小家伙的存在,保持了一定的克制,并未与惊鲵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第一次!
她第一次表现出了主动!
凌白经过短暂错愕后,没有辜负惊鲵的深情厚意,头一低,重重吻住惊鲵的樱唇。
靡靡之音两头起,乌云飘过月羞隐。
也许是还不适应新家的缘故,凌白和惊鲵很早就醒了。手掌抚摸着惊鲵那光滑柔软的脊背,凌白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昨夜的销魂。
惊鲵不仅身材好,她的顺从更让凌白得到了一种强烈的满足感。这种顺从不是一般的顺从,而是无论你说什么,让她怎么做,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这可能与她的出身有关,她是罗网精心培养出来的凶器,从小就被灌输了命令至上的思想,所以她总是不折不扣地完成罗网交付的任务。即便牺牲色相引诱信陵君,她也没有一丝迟疑。
当然,她的顺从有个前提,她只听她所接纳、所信任之人的话。也就是说,昨夜的顺从,只对凌白一人。
每每想到这里,凌白心中的满足感便呈倍数增强。
“在想什么?”惊鲵开口问。
“想昨晚的事。”
惊鲵娇躯一僵,脸色微微不自然,身子酥软得厉害。身边这个男人太强壮了,那狂风暴雨般的冲击,连她这个罗网天字一等杀手都挡不住,感觉自己像一叶置身惊涛骇浪中的扁舟,随时可能被大海吞噬,心里害怕、满足又有点期待。
“鲵儿……”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