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封脚步未停,又一刀横切而过,两人握着脖子倒地!
“杀了他!”
血腥味刺激了众人神经,剩下的帮众反应过来,纷纷抽出刀剑,向着张封涌来!
张封躲过迎面的刀锋,从他身侧闪过的同时,唐刀划开他的半个腰侧,割开里面的内脏。
后退一步,从右边闪去,又反身一侧身子,腰肩扭劲发力,右手抬起从上持剑劈下,太极剑中的一记翻身斩蛟,直接劈断身前一人的半个肩膀!
同时左手握拳,一记转身搬拦锤,猛然甩去,手臂砸在一人的脖颈处!
‘哗啦’这人撞翻一列桌椅,躺在地上,脖子后仰着,彻底折了。
‘铿锵’拦着右边劈来的利刃。
张封左手抬起,一记起手刀,又上斩在另一人的太阳穴处,‘咔嚓’骨骼碎裂,眼睛挤出。
反手向下劈盖成掌,朝身后一人的下巴落去。
‘咔嗒’闷响,他嘴巴血肉扭曲撕开,下巴骨尽碎,牙齿脱落一大半。
妖魔化的张封,劲力连绵不绝,正应那句,起也打,落也打。
四百斤的力道,一拳一脚都能轻易置人于死地,莫提张封照照都是对准人的死穴,上下三路。
不多时,张封已经连杀了十四人,身上褂子早被鲜血沾满,脚下尸体横错,尽是血液粘稠。
直到感觉身前一空,围着自己的最后一人躺下,张封才望向了剩余的众人。
他们远远包围着张封,却停步不前。
“走!”
有人见到同伴尸体扭曲,早已吓得肝胆挤在嗓子眼中。
此时他见到像是血人一样的张封望来,直接扔下武器,向着门口那里跑。
旁边的几名帮众也是纷纷逃跑,想要离开血腥味弥漫的这个地方。
可也有几人杀红了眼,想要杀死张封这个强弩之末。
张封在之前也身中几刀,他们看得清楚。
但在妖魔状态下,张封却强忍着背部正心与右侧胳膊的刀伤疼痛,在他们逃跑的瞬间,撕开衣服上的一条布匹,缠在手掌与刀柄上,以防牵动伤势,手上脱力,唐刀脱手。
同时张封转身从包围空隙中冲出,侧身架开劈来的钢刀,偏转刀锋,割断袭来的这人喉咙。
上前一步,半架起这人的尸体,扔向后方追来的两人。
他们想要从旁侧闪开。
张封一步跟上,从尸体后绕出,刀锋划过一人喉咙,转身偏转,刺进另一人胸前。
目光再望向逃跑的七人。
张封几步追上,或斩、或刺,割向其中五人的后颈、背心。
他们慌忙逃跑,只想着比其他人快一些,没一人敢还手,尽数死于张封刀下。
但前方正在逃跑的一人,却在这时突然回身,一刀向着张封心口扎来,就像是张封向着刀锋上撞去。
张封侧身险险避过,又横刀胸前架开他的后手,猛然一推,他身子朝后跃起,‘哗啦’撞翻了旁边的板凳。
正在这时,身后追来的一人,瞧见张封背对自己后,却猛然弯腰不要命的冲来,短刀刃尖扎进了张封腿侧。
张封血红着眼睛,猛然回身,一刀劈断了他的半个头颅!
咬牙拔出腿侧的短刀,弓身朝左侧刺出,插进袭来另一人的正心。
杀了这两人,张封这才走至刚才回身出刀的人身前,捡起身旁翻到的椅子,向着他脑袋砸去!
‘啪嗒’实心板凳劈开两截。
张封掂着劈开处的椅子扎进了他的面门、眼睛,把断开的一截木刺硬生生的刺了进去,穿入了他的脑颅。
尸体仰面摔倒。
张封偏头,忍着伤势疼痛,前追几步,追上跑到门前的最后一名帮众。
他慌张想打开大门,却手脚发抖。
唐刀刺出,‘噗呲’穿透他的胸腔,刀锋透体而出,‘吭嗒’搭在了房门上,划出了一道印记。
刀锋抽出,帮众双手扒拉着房门倒下。
张封倒提唐刀,听着门外隐约传来的行人喧哗,却又走回楼内,把重伤的人挨个割喉杀绝。
等最后一人脖[ ]子剥干净。
张封长呼一口气,在妖魔消失的瞬间,有些虚弱的前跌几步。
扶着旁边桌子站好,抹了一把脸上迸溅的点点血珠。
这时向着四周望去,遍地残破的尸体,连雁楼内一片安静,满目尽是血红。
连雁帮,算上刘爷二十八人,全部死在了这间楼内。
‘滴答’血液从旁边的桌角滴落。
张封扶着周围桌子,慢慢走至大桌旁,推开桌上的尸体,左手垫起酒坛子,仰头喝了几口烈酒。
‘啪嗒’酒坛摔碎,右手竖起唐刀,从衣袖割开掉一些碎布,咬牙按压在受伤的腿侧包扎系紧。
踩着脚下粘稠的血液。
张封有些踉跄的走至门边,在附近的尸体上擦拭一下刀锋、入鞘,伸手推开大门。
哗—
秋季微暖的夕阳映来。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从酒楼内飘荡大街。
门外,大街上围着一群行人,他们皆是惊惧的望着门内的一切,鲜血横流的地面,喧哗四起!
“杀人了—”
嘶吼声与惊恐声传遍大街。
在他们前方还有之前那三名巡捕。
只是他们三人虽然掂着警棍,但这时望着像是血人一样的张封,楼内满地残缺的尸体,却难掩心中的紧张,只敢大声吼着慢慢靠近,
“站..站住!!”
他们高吼出声,握着警棍的手掌渗出汗渍,手指来回紧握着,脚下的步子艰难移动。
张封洒然一笑,身体靠在门边上,望着小心靠近的巡捕,
“三位悠着点,别把我刀丢了。
这是证物。
放好、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