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代双走近方逍遥,自他离开自己走向别人开始,他便一直寻找注意着方逍遥的身影。
当找到方逍遥之后,看着他正在帮助其他人,所以才一脸纠结。
“请问……”
“还有什么事吗?”
方逍遥在他刚刚开口时,便立刻问了一句。独孤代双咽了一声,本想出于礼貌询问一下对方姓名的话被迫打断,只能礼貌的紧接着抬起被拆解开的木马问道。
“这里面的东西用炁连接起来之后应该可行了,为何它的动力依旧是在加到一定速度之后开始减弱,直至全部停下,若不追上重新调节里面就不能再动起来了。”
废话嘛!你还想要做出永动机是咋的?
自然得,方逍遥心中所想的却不能这样直说,“这东西的原理你还没有完全吃透?直到液面完全平静之后没了力量它自然会停下,世间万物,哪怕是人也得吃饭才能干活,人家西域的那些炼金术士还讲着“等价交换呢……”
独孤代双直接愣住了,木牛流马的记载早已残缺不堪,直至钜子拼凑还原出才勉强坐到现在这个地步,哪本书上还有记载着原理?
“炼金术士那套,都是粗鄙的玩意儿,还没开化好呢!连跟江湖上那些修炼世家的不如!”
离宛凝听见这气汹汹的声音,却在认为是方逍遥博学多识,总有不同的见解。
她抬起头向前看去,正要反驳为方十辩驳几句时,看到里面走出来一个拄着一根拐棍花白的老头,脑中略想便记起在哪里见过他。
那是刚刚入学第二年时,又是一批乡试中第入园的学生,便是这个老头在太学院最大的空地上,当着诸子百家以及众多官员,绝大多数学生的面连续干翻了三家后,要将一个弟子拉入门下。
虽然最后好像还是没有将那个学子拉到门下,但这钜子的形象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离宛凝急忙行儒家大礼,“儒家孔赞之徒,后学晚辈离宛凝,见过墨家钜子!”
她弯腰行礼,周围那些墨家子弟虽礼数没有他这么全,像是江湖作派的低头,但也是在行礼。
而发现站在自己身前半步的“方十”却没有任何行礼,而是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他自己家的钜子。
离宛凝在心底不禁感叹,他竟然可以反叛世俗,超然世外,这样好不潇洒。
同时她的心脏也不由崩崩直跳,很是紧张。
似乎知道为何他被丢到外面,站了那么长时间了。
当即,离宛凝莫名其妙,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两人明明没有什么关系她做一个违背礼法的举动,悄悄的伸手拽了拽方逍遥的衣袖,让他先服软。
钜子成上下打量着方逍遥,两人之间的小动作他自然也是看得清楚,理所当然也将他归成了儒家的人。
“你来这里有什么指教?”
文人之气倒是也有,但是给方逍遥的感觉更接近于和市井之人交谈时的感觉。
独孤代双急忙凑过去,在钜子成耳边将刚才方逍遥所言,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当真?!”
钜子成颇为惊讶,看了一眼方逍遥,但紧接着冷哼一声。
这小老头还挺傲娇……
身俱武夫体质,听觉超群的方逍遥自然听到了他们两人的窃语,看到他现在的表情,不由得在心中笑了一下。
钜子成走到方逍遥跟前,因为两人之间很是悬殊的身高差,让场面有些尴尬。
离宛凝正打算从中调和,急忙准备半俯下身子,顺便想要拉方逍遥缓解这当下的尴尬局面。
但方逍遥盯着眼前的小老头并没有受离宛凝动作影响,这同样傲气十足不服老的样子,恍惚间竟然让方逍遥想起了前世自己那手里必定揽着美女的干瘦师父。
钜子成自然也不会让自己来吃瘪找气受的,手掌一挥,脚下凭空多出一个巨大扎实的木台,如同铰链梯一般托着他迅速爬升。
一眨眼的功夫便超过了离宛凝,待这高台停下时,钜子武与方逍遥的眼睛只差一丝丝的距离了。
但他依旧不满意,在弹起的木杆上向上一拽,木质的高台猛的一颤又向上窜动了一下。
这下钜子成与方逍遥算是“举案齐眉”了。
“看样子你也墨者啊,让我考考你?”
“请!”方逍遥伸出一只手,终于露出一丝谦虚。
离宛凝还在好奇这木台怎么会自己突然长高了,听到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也颇有好奇,不由得看着这木台等待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变化,墨家钜子要怎么下来向里面走……
钜子成也不再拖延,仿佛要检验一个稀奇珍宝一般,掌心一推杆子。
在离宛凝睁圆的美目中,那木台竟然自己旋转了半圈,如同鬼魂一般漂浮着在前面带路,在此期间没有任何人推拉。
方逍遥知道这东西可以动,在这木台底下有轮子,在观法之下可以看得明明白白。
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这些学徒弟子都能有那种墨青色的墨家之炁操控那些小玩意儿,这钜子为何没有动用任何炁,非要这么“弱”的动用手部力量靠轮盘齿轮和杠杆等结构器械完成动作。
看着钜子成所引的道路后,除了那些实在放不下手头工具的人外,其他学子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远远的跟在后面,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离宛凝听着后面叽叽喳喳的谈论声不由得回头,她这一回头后面这些人立马没了声音,装作观赏周围景观一般不少人甚至都回头装作不往这边走。
“方十,钜子是不是要难为你了?你这些师弟怎么这么?不帮你求情也就算了,为什么在后面嘻嘻哈哈?”
方逍遥聚精会神的听着后面的谈论声,不由得苦笑。
这老头还真是要难为自己啊!也太过小气了吧……
“没事,你看着就好……”
钜子成解开一把重锁先进入,方逍遥第二个大步踏入,打量着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