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梦中刚握紧拳头表示生气,下一句话则又很快将她安抚了下去。
“罢了,养了那么些年,终归已经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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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嗔大清早的爬起来就往医馆赶,她醒来时顾行微就已经不在客栈应该是办正事去了,而她暂时也只能一个人去打探情况。
谢长寄还有两天可以活。
她原以为那小公子肯定得哭唧唧,毕竟作为一个有钱人而言,英年早逝未免太寒碜了。
然而她寻过去时,谢长寄正捧着一碗清粥坐在窗前悠哉悠哉的吹着风。
“啧啧,本公子还以为你嫌我短命,已经跑了呢。”
虽然开口就是阴阳怪气,但看见乔嗔过来,谢长寄还是肉眼可见的心情愉悦了起来,“昨日我困得太早了,东西也忘了给你,喏,药膏。”
从谢长寄手里接过一盒伤药,乔嗔有些讶异的绕着床走了一圈,“你还敢爬起来?我这一晚上做噩梦的怕你暴毙,你自个儿跟没事人似的。”
谢长寄单手搅着碗里香糯的咸粥,眼眉几不可闻的往下压了压,“反正治好了,本公子这辈子也活不过十年,无所谓。”
“可是你在此之前身体状况一切良好,说明死劫并不是因为病,只要你以后小心些,即便是死劫也不是不可能逃过。”
乔嗔平生最烦多管闲事,但谢长寄留给她的第一印象是个潇洒恣意少年郎,虽然不正经了些但是人又不坏。
况且她很少在玄微山下的人类接触,怎么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谢长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