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打盹的皇上,眼神一瞟,见右相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也忍不住出了神。
忽而,也不知道哪个不要命的,大声呵斥,非要坚持处死贺兰以及其家人,不然不得以平民愤。
被吓了一跳的右相,看着眼前这位年轻人,似乎在看傻子,翻了个白眼,都不想多说一句废话。
从不上朝的驸马爷,不知怎么今日也来凑了热闹,并且主动站出来说了话。
“皇上,臣前段时间同一位老先生聊天时,说起国朝的言官大夫们的争论,老人家评论:无知妇人。臣觉得很是贴合。”
“胡说!”言官们集体恼羞成怒。
皇上一听,哈哈大笑,忍不住询问:“为何?”
“您瞅瞅,就说现在,连个失去孩子的妇人都不放过,像什么!”
“你,你,你……”
看着气急败坏的言官,皇上继续劝道:“别急别急,这从来都是别人说你们,怎么还不接受别人的意见了?”
接着又看向驸马爷:“你这人,结交的人最多,还有何有趣的事情?同朕讲讲?”
“接下来的话,微臣,不太敢说。”
“哈哈哈哈,说来就是,朕恕你无罪。”
“臣记得,这言官大夫们老是拿皇上不是正统继位,来说事?”
皇上挑了挑眉毛,不语。
言官大夫们正要下意识会怼,可看了看上座瞪过来的眼神,一时间也不敢开口。
“臣还认识一个人,说的话我是很赞同的:君是君,臣是臣,民是民,无关对错,只要个个日子过得好,谁又在乎谁家多吃了一粒米。我想问一下言官大夫们,皇上可是吃了你家一粒米?”
瞬间,朝堂上哈哈哈哈大笑。
言官大夫们,脸色一红,恼羞成怒,正要狡辩,还是被皇上截了话:“这话说的话,深得我意啊!朕这心里苦啊!我这当皇上和百姓们,反倒是天天给你们发俸禄,也没见你们称颂过朕啊!”
群臣赶忙跪下,惶恐不安。
这时言官们又来了口:“皇上,微臣,微臣们不是这个意思,这明明在说这小妇人怎么处理的事怎么扯到这上面了!”
驸马爷:“同理啊!这小妇人又没吃你家的饭,还帮了朝廷铲除害虫,明明是有功的事,怎么就容不下人家,非要连累这出嫁的妇人夫家一起受到牵连?”
“头一次知道驸马爷巧言善辩!强词夺理!哼!”
“照您这么一说,得,咱们都别活。”驸马爷说了这话看了看躲在人群中的几个官僚,开口道:“李大人,我听说你娶了左相家的闺女?还有王大人,你娶得是左相的侄女吧?哦对了,我就得刘大人好像跟左相有些堂姻亲吧?”
一句话,群臣猛然擦汗,赶忙连连摆手。
“微臣记得,国朝有明令,凡事嫁出去的女儿,便属于夫家,如果父家犯了错事,是不牵连出嫁女的。”
“是有这个规定,只是,这女子是以逃犯的身份,再次外嫁的!”
“言官大夫!祸不及妻女,这道理,狗肚子里去了!”
一时间,众人,哑口无言,言官大夫们,面面相觑。
作为落败方的老王爷可是下了命令,这小妇人,必须要死的,如今,他们这些言官再做不好,以后的日子将更加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