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叶半仙揣手的神态,颇多深意。
“怕不是被下了降头。”赵云小声道。
半仙未言语,上下瞟了一眼自个的小徒儿。
行啊!这娃子行啊!连他都不怎么确定的事,他竟能看出。
没错,就是降头,一种咒人的巫法。
这就怪了,他梧桐镇屁大点地方,还有人会施巫术?
还是说,林教头的仇家,私下找人暗算?
“师傅,可有破解之法?”赵云拽了拽半仙。
“那要看施术者的道行,高不高了。”
叶半仙沉吟道,巫法这一行,很多人才的。
他倒是知破解的法门,奈何学艺不精,若被那人压一头,干看着也没法的。
“守在这。”
叶半仙儿留下一语,回去拿家伙了。
再来时,他还把老秀才的孙女捎来了。
“你,没与人上过床吧!”半仙一本正经道。
“没。”寥寥一字,婉心说的那个美眸冒火。
如这个问题,这老半仙已问了她一路。
若非她打小饱读诗书,骂不出有辱斯文的话,也干不出有辱斯文的事。
不然,定把这老道士
踹沟里去,哪有这样的,一把年纪,竟问些为老不尊的问题。
“没就好。”
叶半仙脸皮厚,一点不觉脸红。
赵公子更没事了,《青瓶梅》是啥书,他都没搞明白,自也不知何为风花雪月。
“两个童子身,八字还对称,嗯,够数。”
叶半仙叨叨咕咕,一边摆桌案,一边拿符咒。
他可能是有点为老不尊,但有些事,问明白很有必要,万一出了岔子,林教头可就不是迷迷糊糊那般简单了,保不齐一睡不醒。
事关人命,由不得他不谨慎。
“来,拿好。”
一番忙碌后,半仙拿了一根红绳,一头塞给了赵云,一头...则绑在了婉心的手腕上。
随之,他还在红绳上,挂了两道黄符。
“待会,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吭声。”
叶半仙捋了袖子,先撒了一把糯米,才抽出了桃木剑。
婉心看的新奇,不知这是啥个道理。
赵公子就门清了,书中记载,破降头的法子,有很多,而半仙所用的,便是阴阳童子身,对八字要求极严,若施巫法者的道行不行,完全够用。
实在不行,再换其他法子。
〲‘别闹,为师就知这一种。’
这,会是叶半仙的回应。
学艺不精啊!年轻时不知卖了多少书,太多的法门,他
都忘却了,其中有不少,他干脆就没看过。
所以说,
童子身若破不了降头,他就没辙了。
“天灵灵,地灵灵,邪物妖祟显真形。”
叶半仙一手拿剑,一手摇铃铛,如和尚念经,叨咕个没完。
别说,林教头那的确有反应。
他本在沉睡中,可此刻,却异常痛苦。
莫说赵云和叶半仙,连婉心,都瞧见其眉心,有一团稀薄的黑雾,萦绕不散。
这,已不是印堂发黑了,妥妥的灾啊!
呜呜呜...!
两人看时,蓦有风声呼啸,似厉鬼呜嚎。
赵云是见过大场面的,无甚惧怕,非但不惧怕,那双灵动的大眼,还上下左右的摆动,似瞧见了脏东西。
看婉心,则俏眉微颦。
不知为啥,感觉有点冷。
确切说,有一股股的阴风,在周身来回飘。
“徒儿,可瞧见了。”半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