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徽音怔怔看着哥哥,虽然心里难过,但还是努力挤出笑容。
“我看过名单,你比我小两岁,对吗?如果是两年前的我,不会赢得这么轻松。”朱子正向姜徽音伸出右手,用鼓励的语气说道,“明年再来吧,我相信到时你能代表冀州队参加正赛!”
姜徽音撇了下嘴,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你最好不要变成坏人。”
“什么?”朱子正愣了愣,想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哥说,反派死于话多,你话太多了,所以要做个好人!”姜徽音冷酷地瞪了他一眼,忽然想起自己平时也是个话痨,顿时又羞又恼,立刻起身离开擂台。
到底是个孩子,藏不住心里的懊恼。
朱子正愕然失声,望着姜徽音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静。
走下擂台后,他用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按住左腕寸关尺,发觉脉搏速度异常的快。
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朱子正抬头望向姜徽音,看见她跟在姜慕白身后走进医治室,心里咯噔一下。
遭了,是心动的感觉。
………………
“他还跟我说,‘明年再来吧,相信到时你能代表冀州队参加正赛’,真可恶。”
医治室内,姜徽音奋力挥动粉拳,气鼓鼓地说道:“要不是打不过他,我就,哼!”
小丫头平时乖巧懂事,难得像这样孩子气,这大概是她失落伤心时的应对机制。
海选赛她连胜十一场,表现得极其亮眼,连邺都名校武道班的种子选手都将她视为劲敌,所有人都认为她至少能进十六强,甚至有望争夺八强,如今却被一个明显违反赛事规则的武二代淘汰出局。
结果与预期落差太大,心态难免受到影响。
姜慕白握紧她的小手柔声安抚,接着转头看向医师,问:“怎么样?”
“没事,没有受伤。”医师摆摆手,感叹道,“刚才那场我也看了,你们定武来的孩子真是个个都不简单。”
姜慕白出于礼貌朝医师笑了下,回头看了眼熟睡不醒的张赤远,问:“请问从这儿去紫竹林,应该坐几路车?”
医师不假思索地回答:“226路的终点站就是紫竹林,出门右转有硬币兑换机。”
姜慕白道了声谢,带着姜徽音坐车前往紫竹林。
买票进了竹林,姜慕白指着长到二三十米高的紫竹,刚要开口,就听见姜徽音问道:“哥,你是不是想说,竹子四年只长三厘米,然后一个半月长十多米?”
“嗯?”
竹林里吹来一阵喧嚣的风,将姜慕白的刘海吹得凌乱不堪,并在他头上立起几根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