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南北各地渐渐的办起了连锁食疗斋的生意。
第一家食疗斋她并没有办在越城,而是离越城很近的肃州城。
试验觉得至少不会亏钱之后,才在越城又开了一家。
至于她怎么做到每个月都能出门的……
她的母亲身体不太好,需要静养,一个月请安次数也就半个月,其他时间她都窝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至少在其他人眼里是这样的。
但其实她早就买通了西偏门的看门婆子,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毕竟一个“丫鬟”出门购置,并不少见。
柳府人员复杂,内里并不铁桶一块,所以想做点什么,还是十分容易的。
不久,一个灰袍男子进了甘草房。
脱下连帽,赫然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庞。
——柳慎行。
他呼出一口冷气,“你俩在一起,却约上我?”
程长煜为他斟茶:“有事与你说。”
“我就说你昨日为何来我府上。”柳慎行坐了下来。
那白袍男子收回腿,也不再懒洋洋:“等一下跟你说了之后,你估计就不能这么轻松了。”
本欲喝茶的手顿住,柳慎行看了两人一眼:“到底是什么事情?”
“昨天去找你,除了约你今日出来以外,还为了打草惊蛇。”程长煜正襟危坐,“你们府上进了条蛇。”
柳慎行的脸色彻底难看了下来,“你为何今日才说?”
程长煜有所警觉,“你发现了什么?”
“我二妹妹前几日中毒了。”
“前几日?”
“具体是什么时间下的毒,我不知道,但严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
柳慎行想到什么,直接“啪”的一下把茶盏用力的放在桌上,“如果不是……医治及时,她已经没了性命!”
“也不是故意瞒你。”程长煜面有愧色,“这消息半旬前我们才刚确认下来,你们府外人手已安排妥当,只是确实没想到他刚对你们下手……”
那眼帘垂落下来,长而密的婕羽给他的眼下打下了一圈阴影。
“也不能怪你”,柳慎行极快的冷静下来,“若不是我们自己府内人心不齐,各怀鬼胎,也不会留给别人下手的机会了……”
他又何尝不知程长煜的为难呢,四爷,可不是一个普通人。
区区一个柳府,他哪里放在眼里。
“究竟是什么人,此事你可能告知我?”
程长煜看向白袍男子。
白袍男子竟然笑了一下,“不愧是你啊,柳善德啊,柳善德。也罢”,他一撩长袍,挑眉道:“也没什么不能跟你说的。”
“一个无名无姓的人,是个百里挑一的高手。北方来的,看身手,善用短刀,是徽刀一派,那就跟砚子阁脱不了关系了。但砚子阁一向广开门路,什么生意都做,很难查到。所以这个逃进你府里的蛇就很重要。”
柳慎行皱眉:“你们打草惊蛇,不怕他自行了断了吗?”
“这你就不懂了。砚子阁是个做生意的地方,他们手底下的人都很惜命,就算生意失败了,也没有必要了断自己。”
白袍男子捋了捋自己的袍子,嘴角一勾:“只要他到了我的手里,到时候死不死的就不是他说了算的了。”
柳慎行开始喝茶,他问:“那昨日去我家,这个打草惊蛇是为了什么?”
“我们表现的急躁,他才会有所行动。”
程长煜朝他敬茶。
三人又聊了许久,把之后的计划详谈了一番,柳慎行没有意见,但对于府内自己亲人的安全,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最终,程长煜给出了一个方案,他乔装打扮进柳府,以防万一。
柳慎行想了想,同意了。
柳慎行走后,白袍男子看着程长煜,一副很奇怪的样子。
“有话就说。”
“不是说好了,让我去柳家的吗?”
“……”
“所以程世子为何改变了心意,我可真是好奇的要命啊。”
这话里藏着戏谑,是多年好友的直觉。
“……”
奈何有人不想开口,那么半个字都是撬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