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钱么?”
女孩放下手里的东西,上下打量着一身布衣的柳予安,心想这男子长得还不错,可惜看着不像个有钱人。
最后将视线停在他腰间的酒壶上。
“呦,这物件儿,看着不错。”
“听别人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原来这星河镇上的孩子真有这般眼力。”
柳予安捏着酒壶晃悠了几下。
“这是笙江边上特有的紫笙琉璃壶,壶口材质正是极为稀罕的莹彩琉璃,在有光线的地方能够折射出多种色彩,透过壶口能看见壶里的酒。壶身的鸟兽纹是笙江非常稀少的特技工匠才能雕刻的纹样,每年只有几百只的产出。但我可不能拿这个跟你换消息,别打这壶的主意。”
“规矩我懂。你这东西给我,我也不好换钱。你看见了,这一大群张嘴要饭的,我还是喜欢来点实际的。”
女孩嘴上说着不要,眼神却早已把这宝壶摸了个遍,只可惜有贼心没贼胆。
这么个好东西也不是普通人说喜欢就能得到的,他敢系在腰带上到处晃,想必不是善茬。
“你叫什么名字。”柳予安问她。
“你们叫我杉妹儿就行,这星河镇上游大街的小孩哪有几个有什么正经的名字。”
说到自己的名字,她抬手捋了捋凌乱的头发,风一吹,头发又倔强着飘回去,她便不再管。
听说他们是要寻人,杉妹儿从孩子堆里找来将近十个十岁左右的男孩,问了几句,挑出两个带到他们跟前。
“那几个是我们这儿守门儿的,有什么面生的人进来他们几乎都知道。我刚才帮你们问了,这几天进进出出的大多是他们脸熟的人,只有一辆比较可疑的马车,从未出现在星河镇过。具体的让锅盖头跟你说。”
杉妹儿指着一个锅盖头的小男孩,看来名字也是由此而来,他的小脸儿脏兮兮的,一开口一只门牙就剩了一半儿,说话有点漏风。
“就大前天,我们这天儿本来挺好的,忽然就下雨了。别的小孩都回窝棚了,我和虎子哥在镇子口蹲着乞讨,镇子大门正好有个长檐能挡雨,寻思跑回去也浇成个落汤鸡了,就没回去。没一会儿,看见有点面熟的两兄弟赶着一架马车回来。那车看着挺好的,我寻思肯定是有钱人,就拉着虎子哥上前摇饭碗,想求车里的贵人给口饭吃。但是车里没人搭理我们,倒是坐在外头赶车的男人很大方,给我丢了一个银玦,看着心情很好的样子。要知道我们平时只能要到点铜板什么的,银玦是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