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真,却也在此时,恰到好处的醒来。
只见眼前柳树之中,竟然又存在一株神采奕奕,气势非凡的金黄柳树,震惊之余满是不可思议,可当温子念穿过一道无形的薄膜的时候,自小见过大小无数阵仗的他,竟会以为,这里便是所谓的仙境了。
别说是莫真,但凡有幸踏入此地的任何人,而且不管他在人间见过多少不可思议的风景,他也会以为,这里就是仙境,世人仰望的仙境。
一阵让人通体轻盈,神清气爽的气息扑面而来,无论多么疲倦的身体,号称早已将苦日子过成习惯的人,都会放松下来,苦尽甘来。甚至于有种错觉,它告诉你此刻的你,无所不会,无所不能,凡我心中所想,皆会应验。
那珠金黄的柳树,就更为不凡了,树梢竟然挂着明月朝阳,星河万里?
柳树四周是一片广袤无垠的青青草地,芳草萋萋,花香阵阵!一间简陋至极的茅草屋,镶嵌在草地之上,茅草屋上爬满的绿油油的爬山虎,茅屋里,隐约有个白衣胜雪,头别木簪的读书人,正襟危坐,埋头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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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念不曾发现背后的少年早已苏醒,且被眼前的风景,险些晃瞎了眼,险些以为自己早已身死,魂魄游离至九天之上。
他朝着茅草屋冲了过去,嚷嚷道:“师叔师叔,快来救人啊,这小子是不是要死了啦?”
那白衣读书人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悠然道:“既然醒了,何不试着走走?”
温子念莫名其的挠了挠头,身后生死不知的少年却开口道:“是,先生!”
莫真自温子念的后背挣脱了下来,面朝木屋恭恭敬敬的站好。
堪堪明悟过来的温子念,歪着头静静的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莫真则看都没看一眼温子念,朝着木屋之内行了一个大礼,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先生,您就是仙人吗?”
从未放下书的男人,此刻轻轻笑了一声,将书放下,抬头望着天空自言自语道:“仙人?好久没有听到过这种说法了!”说完,回头望着这个少年郎,问道:“你为什么不说我是神,而是称呼我为仙呢?”
莫真挠了挠头,老老实实说道:“在我的故乡,几乎所有的人都相信世间有神,并且供奉着,有求必应。我就因此见过很多神的神像,它们毫无例外都是狰狞着面容,怒视四方,让人望而生畏,不自觉便觉得想要下跪。”
顿了顿,莫真又说:“仙人,便从未见过,哪怕是画像。”
头别木簪的男子笑道:“所谓神者,人敬而生,言行举止皆要受大道之约束,仙则不然,我自逍遥天地间,修得大道朝自由。”
“仙人?这可是个好词语啊!”
莫真还是不懂,究竟什么是仙,正想继续问些什么,温子念开口指着推开门走出来的男子介绍道:“呐,这是我的师叔,百无一用是书生的书生!”
又指着莫真说道:“师叔,这个就是刚刚我在山里遇到的朋友,本事可大可大了,大到没有边际了呢!”
书生走到温子念身边,亲昵的摸了摸温子念的头,笑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说法不错!那他能有多大呢?有大柳树一般大吗?”
温子念挠了挠头:“反正就—就——就很大很大,比大柳树还要大很多很多!”
莫真闻言连连摇头,朝着书生解释道:“没有没有,您别听他瞎说!”
书生温和一笑,说道:“挺不错的小东西,以后要多带带我家子念,他自小便没有见过我之外的人族,除了读书,唯一的乐趣便是去山里放纵,惹下不少事端,对于人情世故,半点不通。”
这时,书生抬头看了一样柳叶漫漫的天空,眼神复杂的说:“若是有一日我不在了,他该要怎么和这个世道握手言和呢?”
“我想,时候也是差不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