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风和日丽,今天或许是适合出门游玩的好日子。
清凉的秋风,吹动了栾云翳柔顺的青丝,他用手摸了摸干裂的红唇,给府尹使了一个眼色。
“你替我审,我今天就只想看他挨打。”
卑躬屈膝的府尹,明白了栾云翳的意思,他看着公子眉眼间有了些困意,恨不得直接抬来一张软床,让他躺下。
“好好好,公子,我一定让您看得舒心。”
昨晚和十几个美人玩了一宿,栾云翳当然困了,他轻抬手臂拍了拍红唇,只是打了一个哈切,台下女孩们就再次为他吼叫。
“栾哥哥,一定要注意休息啊,爱护身体,我们都心疼你。”
扣了扣阵痛的耳朵,假笑的他,早已听腻了关心,对着堂下的女孩们挥了挥手,一瞬间,又有几个人幸福地晕倒了。
啪!
高堂上的惊堂木一拍,府尹的眼神立刻恢复了庄严。
“白云飞!你财迷心窍,偷盗栾公子数千两财物!你可知罪!”
轻蔑的笑容,记挂在了白云飞嘴角,他刺痛的内心感叹着有钱真是好。
能把黑的变成白的,能把白的变成黑的,如果有来世,他也想当一个玩世不恭的杂碎。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上状纸!让他按手印认罪!”
衙役呈上早已备好的状纸,上面写满了认罪的文字。
任由白云飞一百个嘴硬,可只要等把他打晕,再把这血手印往上一按,罪名就自然而然地成立了。
啪!红润的屁股被打成了青紫色,瘀血都在慢慢向外流出,但他却没有服一句软,而是嘴硬地在辱骂高堂上的府尹和栾云翳。
“人皮牲畜!人皮牲畜!”
“哈哈!再使劲给我打!我看看这个小贼是否还能继续嘴硬!”
挨了三十下板子后,白云飞痛的晕倒了,一个浑身散发着鱼腥味的老头,突破了生府外的人群和衙役,跪在了高堂上。
看到这个老伯,白墨染感觉有些眼熟,这不是在小街上卖鱼的小贩么,他和白云飞长得还有几分相似?难不成是父子?
闻到了老伯身上的鱼腥味,府尹嫌弃地捏住了鼻子:“你怎么这么臭啊,掉粪坑了?”
“对不起大人,小民叫白长峰,是个鱼贩,也是白云飞的父亲,我.....”
“来人把他拖出去!别熏着栾公子,怪不得我看见你儿子就恶心,原来是因为他的骨子里,也沾着这股恶心的腥臭。”
一阵厌恶涌上心头,府尹差点没把隔夜的饭吐出来,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总有些贱民自命清高
肮脏的猪就应该关在猪圈里,等待人来屠宰,下蛋的贱鸡也应该被关在鸡窝里,等待人来吃掉孩子。
两个壮实的衙役,架起了年迈的白长峰,可他却在拼命地挣脱。
“大人!我承认自己身上有鱼腥味,但我起早贪黑地努力赚钱,就是为了供我儿读书,不让他和我一样做这份脏活,他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让他碰到过一次活鱼,所以他的身上,不可能有腥臭味。”
“关我屁事?你儿子偷了我们栾公子家的东西,就该死!来人!上夹棍,让这个扰乱公堂的老巴子,尝点苦头。”
狗仗人势这个字,在府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沉不住气的栾云翳,从袖口掏出一把白色折扇丢向他。
“对老人家客气点,你自己难道没有爹娘么?老伯,我不想为难你,只要你能管束好你儿子不再缠着慕小蝶,我就放了他。”
白长峰刚准备开口答应,慢慢恢复神智的白云飞,就拉住了父亲的手:“爹,这辈子除了慕小蝶,我谁也不娶。”
“没出息的东西!”
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握紧了儿子的手掌,听到府尹下令继续打板子的时候,白长峰挡在了白云飞身上。
板子一声接着一声落下,白长峰没有吭一声,怒火中烧的江梨,已经气得握紧了拳头。
环顾着周围的人,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恶心,狗仗人势的府尹,欺男霸女的栾云翳,还有在台下嘲笑这对父子自不量力的女孩们。
她们的眼睛里仿佛只存在栾云翳,没有正义,更没有公平,或许他放个屁,这些人都会争着抢着去闻。
听到台下的声声嘲讽,高堂上的栾云翳也坐不住了,他皱了皱眉头,握紧拳头怒砸桌台:“停.....”
嘭!的一声巨响,还没等他说话,挣脱枷锁的白墨染,直接跳到了白长峰身前。
“住手!”
霸道的灵气横扫四方,柳树断裂,河水倒流,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震翻了跟头。
两脚朝天的府尹,扶了扶了自己的乌纱帽后,连忙爬到栾云翳身边。
“没事吧,公子,白墨染!你疯了?身为鬼门将!你该当何罪”
“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群仗势欺人的畜生,你这种废物拿着阴间的俸禄,难道不寒心么?还有这个花瓶?又有什么值得崇拜的呢?”
在场所有人,仿佛都被江梨的话激怒了,但唯独栾云翳却狂笑了起来。
“哈哈,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