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有没有觉得,楚辞像是变了一个人?”入夜,楚苑看向了正翻着账簿的二娘子。
桌上灯火摇曳了一下,二娘子停下手中的动作,皱着眉看向了楚苑,“你担心什么,只要我还活着,她就永远挡不了你的路!”
楚苑欲言又止,身旁的陈妈妈接着道,“有咱娘子给二小姐铺路,二小姐还担心这些做什么。”
“可是……”楚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二娘子握紧了她的手,冷笑一声,“有你母亲在,她楚辞就别想在这府里过一天好日子!”
……
在楚国公府待了几日后,楚辞已经习惯了没有手机、没有wifi的日子。
这几日,虽然那娘两时不时地来给楚辞找不快,但都被楚辞用各种办法给堵了回去。就连清月都有些震惊,忍不住问她是不是藏着一肚子的办法?
楚辞一笑,她这两日也不忘讨好楚国公,从楚国公最开始震惊到现在的习惯,似乎这楚大小姐与她父亲的关系并不太好。
见楚辞与楚国公谈笑的场景,站在不远处的楚苑气得直跺脚。
于是,当楚苑端着一碗燕窝汤来到楚辞院里时,就意为着她已经安耐不住了。
楚辞斜倚在贵妃榻上,看了她一眼,“哟,这哪儿来的风,把妹妹给吹来了?”
楚苑端着那冒着热气的玉瓷碗,给她行礼,“今日厨房做了些甜食,妹妹特意拿来给姐姐尝尝。”
楚辞看了一眼碗中透明状液体,阖上了眼道,“放哪儿吧。”
谁知下一秒,一声尖叫吓得楚辞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那碗燕窝汤洒了一地,精致的玉瓷碗碎成了几半,而楚苑则一脸痛苦地抓着另一只手,支支吾吾地在她面前哭了起来。
这作的是哪门子妖?
门被人打开,涌进来许多人,领头的是陈妈妈。
陈妈妈将她扶了起来,忙问道,“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楚苑放开了手,那白皙的手腕变得又红又肿,扭头看向此刻一脸茫然的楚辞,哭道,“妹妹好心给姐姐端一碗燕窝来,姐姐非但不领情,为何还打翻燕窝汤伤了我?妹妹这是做错了什么,惹姐姐不高兴了吗?”
她哭得很凶,陈妈妈带着楚苑下去上了药,没过多久,主厅那边就有人来,请楚辞过去。
不用想,也知道是来问罪的。
清月跟在楚辞身后,“二小姐这是摆明了栽赃您,咱们……”
“既来之,则安之。我倒想看看,那楚苑想干什么。”
前脚刚跨过了门槛,就被楚国公一声呵斥,“跪下!”
楚辞照做,跪在了大堂里。楚国公坐在正上方,身旁站着二娘子和楚苑。
再一看,楚苑手腕上被一层白布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乍一看像是被楚辞砍了一刀似的。
“为何烫伤你妹妹?”楚国公问道。
“禀父亲,辞儿没有……”
“还敢狡辩!”楚国公冷喝一声,那副气汹汹的表情,似乎早已从心底认定了楚辞就是那个故意打翻瓷碗,烫伤楚苑的恶人。
看来这几日的讨好,也改变不了楚国公偏心的事实。
“苑苑好心给你送来吃食,你不仅没有半分感谢,还这般对她,你心里可曾有半分姐妹之情?”二娘子跟着在一旁煽风点火,加速了楚国公心中怒火的燃烧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