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的经验来看,这不是感冒亦不是过敏,而是有人在咒骂他。
待赵祺拿帕子擦了鼻子,再抬起头,许冬儿咕咕叨叨进来了。
“你那两个姨可真是不得了,昨天的事都过去了,今天碰着又把那事拿出来说道,借口把宝妹给打了不说,还找我的不痛快…”
不等许冬儿说完,赵祺接口道,“然后她们把你欺负了,你找不了她们出气,就骂我泄愤。”
许冬儿呵呵两声,“她们倒是想欺负我,可惜没欺负上,自己把自己气了个好歹,丢下我走了。”
说罢,许冬儿把这事抛到一边不提,转脸迫不及待的爬上榻坐着,兴冲冲的将随身小包袱摊在榻几上,取出里面新买的几样首饰。
一面对着铜镜往头上试戴,一面对赵祺稀罕道,“天子脚下就是不一样,这首饰都比宜都城的制得精巧,你瞧这金丝攒的,啧啧,根根分明,没个十年八年的手艺做不出来。”
赵祺看着,只是一笑,“你早上不是说出去打听你大哥的下落吗,怎么,有了好看的首饰将你大哥都忘记了。”
忘什么也不能忘这事。
许冬儿放下首饰,换了副一本正经的脸,“怎能不打听,上次陈竹青说了,东州城有三百多个叫许大吉的,便是我一家家上门去问,没个一月两月的也问不出来。
眼下我们也不知在这要住到什么时候,所以我琢磨着我们是不是趁这机会在东州城开个什么分号。”
既一时走不得,赵祺也不想真就每日读书功课跟个学生样。
他是想多学些古礼经文,可他的精力也如滔滔江水般充沛,完全还能腾出手来做些别的事。
比方说经商买卖。
所以闻许冬儿言,他马上附和道,“那明日我们一起出去逛逛,看哪里有合适的铺面,或是做什么生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