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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天灾

在地震来的前两天,云舒一家人就搬到了基地的房子这边,顺带着邀请了大伯家后天晚上过来吃饭,理由是现成的,刚搬到新房子里,让大伯过来聚一下,暖一下房,温一下锅,而老房子那边东西也已经搬空了。这一天,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坐在院子里,大伯大哥和云爸他们在聊家常,女人们则聚在一起做了很多菜,都做了自己的拿手菜,既然是以温锅的名义让大伯家来的,还有就是想在末世前再大吃一顿,云妈也就大方了一次,准备了很多的食材,虽然家里储存的物资很多,但是以后人多的时候也不能正大光明拿出许多,别人吃都吃不饱,你还大鱼大肉的,总会有人眼红的,小孩子们在院子里嬉戏打闹,跑来跑去的。吃完饭后云爸也没有让大伯一家回去,这是早跟云舒商量好的,正好楼上有房间,大伯大伯娘一间,大哥一家人一间,姐夫一家人一间,孩子们和云熠则在楼顶的小房间里。地震发生的时候是半夜,人们都在睡梦中,整个世界沉浸在一片寂静当中,气象台也没有发布预警,人们毫无所觉,很多都是在睡梦中死去的。

时间来到11点55分,周围很静,平常时能听到的虫鸣声也不听见了,天上云彩重重叠叠,月亮藏在云层后面,映出淡淡的月光。云舒在房间里有点闷,就走到厨房想喝点水,结果看到云爸云妈坐在长桌前面,双手捧着杯子,而云熠不见人影,可能心大的早就跟周公约会去了。看到云舒出来,云爸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站起身默默地给女儿倒了一杯水,再重新回到桌前坐下。云舒也就顺势在云爸身边坐了下来,刚坐下来,水都没有喝一口,就感觉桌上的水杯上下震动起来,声音很刺耳,他们赶紧把水杯拿起来,感觉到大地一阵摇晃,柜子里的碗碟也在乒乒乓乓的响,大伯他们也从楼上跑下来一楼,一起来到大门前的空地上。说实话,他们这边的震感不是太大,只是感觉到大地的一阵轻微地晃动后就没有动静了,而等了两个小时后,大家都有点累了,不管脏不脏都已经坐到了地上,这时大地又是一阵的晃动,这次的震感要比上次大一些,后面陆陆续续又发生了几次余震,到天微微亮的时候,周围才安静下来,没有再晃动,这时也已经看清了周围的景象。可能这边不是震中的原因,地貌上没有什么改变,只是隐隐约约看到山上的树木有些已经歪斜了,村里的房子基本都没有什么事情,也可能是山村,房子基本都是用石头砌起来的原因,人们也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都没有人进屋,还有人在给亲人们打着电话,但是因为昨天地震的范围太大,信号塔很多都已经损坏,根本打不通。

大家已经很累了,看到天亮了,其中一些人壮起了胆,进屋拿东西做饭了,看到村子上空升起的渺渺青烟,云妈也进去厨房了,随即大伯娘和嫂子也纷纷跟了进去,大家提心吊胆了一夜,也都饿了。简简单单吃了早饭,大伯和云爸大哥他们商量起了后续的事情,打算开云舒的车回老家,云舒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上前打开了电视,现在电视还有信号,正在紧急播报,昨天晚上世界各地同时发生了地震,发出来的图片跟录像也是卫星传输过来的,很多地方地形地貌已经完全变了,平原变成山脉,山脉塌陷成湖泊,公路也已经扭曲成了S形,在地震发生的那短短几分钟内,一栋栋高楼大夏瞬间灰飞烟灭,有很多人跑到了公路上,瞬间被地表的裂缝延伸到脚下给吞没了,一座座繁华的城市瞬间变成了废墟,一个个山村被倾覆的山体掩埋,无人幸免,靠近大海的平原地区,地震引起的海水倒灌,淹没了整个城市,随之而来的龙卷风也风卷云涌地袭击着这个世界,地表一片破败的景象,令人唏嘘,只是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居住的这一块只是有地震的感觉,并没有造成大的危害,人们在为这一刻的幸运暗暗的欣喜,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切的灾难也只是刚刚开始。大伯也不说回家了,只感觉这真是个好地方,整个世界都遭遇了灭顶之灾,只有这里安然无恙,也就不想走了。大家看到电视里的一切,默不作声,看到这些惨剧,男人们都还好一些,但是大伯娘云妈他们女人都聚在一起,默默流泪,为他们哀悼。一大家子人在这边生活,什么都没带,也不能都在这里吃弟弟家的,大伯还是决定回家把家里储存的物资给拉过来,也要回家看看其他亲人的情况,能带过来的就带过来,不要说云舒一家人冷心冷肺,没有提前知会其他人,但是都是亲戚连着亲戚,娘家连着娘家的,知会了一个人,一个镇的范围都可能扩散了,与其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还不如事后补偿点物资。

大伯跟云爸商量了一下,要开走云舒家的小货车,这种小货车云舒买了两辆,也是在搬运老家的东西的时候,临时买的。云爸当然没有意见,而且还要跟着一起去,到现在为止,全家的钱还剩下十几万,打算再去买点物资和柴油,不要只出不进,引起别人的怀疑,云舒也打算去废墟里看看能不能找到用的东西,反正自己有空间这个大外挂,不用担心没法拿。

说走就走,女人和小孩子都留在了家里,就云舒跟了出来,开了两辆小货车,顺着山路开了出来,只是不知道之前两个小时的路程现在要走多久。开出山路后,视野所及瞬间宽阔起来,没有看到熟悉的小镇,小镇的很多房子都已经坍塌了,人们哀嚎的声音此起彼伏,孩子失去了父母,父母失去孩子,妻子失去丈夫,欢乐的家园已经失去,只留下浓重的悲哀笼罩着这个小镇,小镇的主路弯曲成了S形,但是幸好没有开裂,车子可以勉强通行,但是道路高低不平,很是不好走,勉勉强强地开了20分钟后,前面的路被一道大裂缝从中间拦腰截断,走不了了,裂缝旁边的地面还在不停地往下面一点点的开裂掉落,大伯他们无可奈何,只能回去了。现在手里有钱也花不出去,没有人有心思还去开门做生意。云舒也不想在这边看人间惨剧,人们都还在悲痛当中,她却想着捡漏,心里微微的酸涩,就跟着一起回去家里了。

到家的时候,女人们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呢,就看到男人们一个一个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这出去还不到一个小时,就知道肯定没回老家。大伯跟大家说了一下沿路的情形,当知道回家的路完全被封死后,大嫂就哭了起来,现在电话打不通,联系不到娘家人,也回不去,本来丈夫走的时候还叮嘱回家后,去隔壁村看看的,结果现在就直接失去联系了。姐夫是孤儿,到没有什么牵挂,不像嫂子家里还有爸妈姐妹。

“嫂子,不用太担心了,虽然现在主要人力都在抢救受灾人员,但是政府应该很快抢修信号塔了,毕竟他们也需要联系,阿姨叔叔他们会没事的。”云舒只能这样安慰道,现在既然回不了家,那就只能在弟弟家继续住着了,但是后续要怎么样生活,要拿出个章程来才行,大伯是长辈,就召集了家庭会议,全员参加,包括小萝卜头们,他们即使提供不了意见,也要意识到目前的严重性才行,毕竟后面的生存环境越来越残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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