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司就有这样的优秀男人供你选择,好好选一个,你就攀上了高枝,好生活就来了!
你不要这么傻呀,不要被无依无靠的小技术员林晓明迷惑了,那些年轻人个愣头青,家庭条件那么差,还要伺候他拉屎拉尿都要伺候的老太婆。
你赶紧离开林晓明,做女人,我们要靠嫁人改变命运,过上好生活,不让自己吃亏呀……”
面对卫美香一心一意要做媒,好话歹话说尽,白丽就是不从。
她满心思就是和晓明一辈子,不管再苦,也一定是永永远远白头偕老的纯洁爱情。
和卫美香说的什么嫁个成功男人,过好日子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卫美香不停逼迫她,还促进了她和林晓明工作不久,就简单干脆迅速地结婚了。
结婚了,卫美香每次看见她,都是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好在他们小两口都一直在工地一线干工程,主抓测量工作,白天一大早出项目部,在工地风吹雨打,日晒雨淋,晚上日落星稀才下班,也和这个办公室吹着空调上班的经理夫人基本就不碰面了。
测量工作是工程中的打前站,万丈高楼平地起,起基础之前,就需要测量定位准确。
而且,测量多是在室外工作,不管是控制台仪器,还是远离控制台最累的前、后视点,为了保证精度,工作都需要精益求精。
什么直角坐标转换极坐标、斜线距离转平距、圆曲线和缓到曲线放线程序、土石方程序;全站仪按照程序指定数据准确的把测量所需的各种数据落实到实际线路上……
除了理论,她们小两口用花杆,钢卷尺拉链等老方法,肉眼近距离瞄点定位,弹墨线找角度、吊线垂找点、现场精确在线路上打点。
她那时每天白天黑夜练吊线垂,能保证手提一根线,一根吊杆支撑下,一两米的距离之间,线垂尖纹丝不动对准控制点一个毫米以内。
如果前后视吊线垂对不准,全站仪控制台仪器观测失误,闭合环结果在误差以外,就是问题。
测量组要搞贯通测量,人手紧张,她像男人一样背着十几斤重的仪器和脚架爬上爬下到达测量点。
她和林晓明用结实的绳子把裤脚扎紧,做高楼的垂直观测,系着安全绳从搭好的桥梁外架顶往下坠布设标示仪器台测出的控制点,有点像城市高楼里洗玻璃幕墙的工人。
在工地,她除了测量技术越来越好、实验、资料、预算、现场管理的钢筋、模板、水泥和具体施工和质量控制……
她告诉林晓明,“老公,我们年轻,才二十多岁,风华正茂,也不要急着要孩子,我们这种家庭,不能怕吃苦,就要要奋斗,在工地一线把我们的技术打扎实,还要自考工民建专业的专科,本科……我们以后真才实学的工程师发展道路。
我们一定要有真正的技术和本事,打造我们未来美好的生活。”
可是,小两口在建筑工地的努力拼搏,为了过上幸福好日子的前景努力拼搏的时候,竟然出现了老公的车祸这样的天灾人祸。
“不,我的这个小家不能垮,老公我一定要救活,不管付出什么,包括我的命,我也一定要救活老公!”白丽坚定着。
她一边自顾自想着,一边摆脱了卫美香尾追着幸灾乐祸的喋喋不休。
她来到了项目经理陈建军办公室,开门见山提出要借二十万给林晓明做开颅手术。
“小白呀!你家林晓明这次是自己出的车祸,和公司无关,也无法申请工伤,我之前已经给你讲过了嘛!
公司出于人道主义,职工们也自发捐款差不多一万块钱给了你,公司也是仁至义尽了。
你再找我,我也没办法呀!公司这个项目被甲方拖欠着上千万的工程款,这不,大伙工资发不出,我比你还急!
你现在狮子大开口要给公司借二十万,我们项目部财务那里都是空了,没办法借呀!”张建军打着官腔,想打发她走。
“张经理,你以前不是常说瘦死的骆驼比白大,公司几十万的老底钱绝对有。
求你借二十万给我吧,我和晓明都是公司的人,借的钱以后你尽管从工资里扣。
张经理,求求您,这个钱是给晓明救命用的,我们都是您的员工,您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你威胁我,是不是!”
“张经理,我没有!”
“没有那你怎么信口雌黄说公司有几十万老底钱呢,你是见到了,还是有证据呢!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哼,你们这些人,就是有一点纯技术,尾巴就翘上天了。
公司管理,项目部管理你们懂吗,你们在公司自己的角色不定位好,还自以为是,管理你们懂吗?
管理的细节,管理的环环相扣你们知道怎么安排落实吗?
就只会搞技术的人,人才市场我一抓一大把!
现在项目部困难,拿不出钱。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借不了,你不要在这里给我胡搅蛮缠,出去!”张建军不仅不借,还凶神恶煞地要打发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