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世清欢嫌弃地翻了一个大白眼扭身就朝外走去,既然有人上赶着当劳力,她也乐得轻松自在。
身后的杜少华依靠在公子孤的半拉身子上,两眼冒星地感慨,“太刚太飒。”
“小场面小场面…”公子孤以为是在说他,故作谦虚地摆摆手。
“清欢姑娘果然不愧是站在景公子身边的女人!”杜少华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二人说得不是同一件事。
话毕,他又转身看向嵌在椅子里不得动弹的杜元彪说道:“一年为期,我定会重返虎威山,荡平这里,有违此誓,不得好死!”
说完他深深地环顾了一周,似要将今日的种种刻在他的心上。
然公子孤眯着眼看着挂在自己半个身子上的杜少华,眼神几转,生生忍住了将他一同踢飞的念头。
“世清欢就是世清欢,不是她因为别人才厉害,而是她本来就很厉害!”公子孤说着颇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是啊,从始至终她都是最厉害的!
杜少华闻言心中不解,却又觉得公子孤说得该死的真对,他不由点点头。
等二人走出聚义厅,杜少华才算是彻底赞同公子孤的那句“世清欢就是世清欢!”
一路上违逆她的仆人,此刻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呻吟不止。见到她走出聚义厅,各个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躲起来。
哪有这么霸道专制的?连话都不让说就一巴掌拍飞,这也太憋屈了吧!
“一群酒囊饭袋!”公子孤毫不介意地在杜少华这位虎威山大当家的面前尽情埋汰。
杜少华面上挂不住,只得故作咳嗽转移,“和谐社会,以和为贵嘛。”
公子孤闻言认真地打量了一会儿,点头道:“确实挺和谐、挺贵的。”
杜少华嘴直抽抽,“卑微”地闭上了嘴,更故作虚弱地倚靠在公子孤身上当挂件。此时不占便宜更待何时?
三人一路畅通无阻,虎威山的人看到杜少华奄奄一息的模样,皆十分震惊。只不过他们惊讶的是杜少华怎么还活着,杜少华看在眼里失望在心里。
原道只是自己一人拿这里当归所,当家了。
公子孤察觉到,却只是无能为力地摇摇头。这憨货到底是不明白,整个儿虎威山缺得不是和善的家人,而是一个能够为他们披荆斩棘,护佑他们世代安好的大当家!
“位置不同。”公子孤淡淡地开口道,“所肩负的东西也是不同的。这你可懂?”
杜少华茫然地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难道就不是一家人了吗?”
“正因为是家人。”所以才更要付出一切,公子孤叹了口气,眼神飘向前面的世清欢。
杜少华本就半知半解,听到公子孤如是说,愈发迷糊。
只觉得此时此刻,有公子孤和世清欢在,十分安心。他一直死扛的神经,终于可以歇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