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你在想什么？”
“想家了，忽然间，就有点想。”
林鱼涅下意识地说着，他不太明白自己十年不回家都不会想的人，为何会在这时候想。
永伴一愣，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以前最恨的人，变成了自己。自己会懈怠，会不圆滑，除了一腔自以为是的热血，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小时候鄙视的事情，现在发现小丑真的就是我自己。”
听着林鱼涅平静的话，永伴黯然神伤，宗主，不是这样的。
“没什么，月木会明白，他已经明白，而我觉得自己明白，其实并不明白。
道理说给自己听，事情什么都做不好。还觉得是天在针对，其实就是自己在针对自己吧。”
林鱼涅说着呼了口气，过去，过往好像就此一笔勾销。
“宗主，你说，善良，有梦想有错吗？”
林鱼涅看着永伴莞尔一笑，温柔道：“是啊，比如玄武，她仅仅是无聊，梦想和善良在她看来和狗屁有什么区别？”
“但，宗主，我觉得你一直没变，你可以放下很多所疑菲思的事儿，有人若断你梦想的翅膀，你又如何能不恨？”
永伴说着眼神一亮，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浓浓的锐利感。
林鱼涅看着她，心中略许无语，道不同，不相为谋……一起并不是没有原因，怕是自由宗的所有人都大同小异，只是假装开心。
“那你明白，理想难如上青天？没有人希望你可以赢，这倒是没什么，可，你确定知道有多难吗？”
可，你确定知道有多难吗？
这句话，永伴在心中呢喃，一时间她仿佛明白了，就如同她执意入算卦这一行，身边自此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