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誉是前些年来到我们家的,那时我祖父去扬州拜访友人,遇到一群劫匪,还是吴誉路过救下他的,所以就把吴誉留下来了。”白青有些疑惑,“我平常倒是很少跟他接触,莫非他有鬼?我派人查过他的底,看起来没什么,寻常人家。”
梁怀憬总觉得不太对劲,吴誉这个人一定不简单,“江浙总管是前护卫军统领向来治理很好,怎么会有劫匪,若是有劫匪按他脾气早就治理了。
付如许刚想开口,就听到隔壁厢房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随即就听见一男的在训斥。
“呸,笨手笨脚的!我买你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打碎物件的,赔钱玩意儿。”男人像是不尽兴,又拿出鞭子好似在女人身上鞭打,只听到女人隐忍着疼痛发出的声音。
梁怀憬示意付如许打开门,让他询问是怎么回事,刚打开门就看到店家小二熟视无睹路过,付如许拦住店家小二:“这隔壁厢房是怎么回事,为何有鞭子抽打声。”
店家小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害,隔壁厢房这客人是个土财主前些日子买了个女奴仆,这女奴仆长相极好,但是性子烈,不从,好几次想跑,土财主也是暴脾气的,每次来这吃饭都会上演这一幕,听说这女奴仆在土财主家没少挨打,她不从,土财主讨不到好,土财主夫人又厌恶,原本细皮嫩肉的,现在浑身伤。”
白青开口:“如此暴行,你们也不制止吗。”
店家小二看到是白青,更是无奈开口:“那土财主脾气暴烈,先前我去劝了劝,还被他用鞭子刷了一下,”说着就拉开袖子给白青看手上的伤,“后来就没人敢管了。”
“那,那女子什么来头。没有家人吗?可有人知道。”付如许问道。
店小二摇摇头:“听说她曾是官家小姐,被发卖来的,身上一直戴着个云纹铃铛。其他的都不知道了。”
付如许听完,沉着脸,好像是明白了什么,起身直径走向隔壁厢房。
梁怀憬大概猜到了女子的身份。
土财主被突然闯进来的付如许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付如许一个回踢,倒到了地上。
土财主也不是好欺负的,一边咒骂着一边起身,甩一鞭子。
付如许侧身躲开,用扇柄牵挡住鞭子。
土财主肥头大耳,白青担心付如许会落了下风,奈何自己不会武功只能独自干着急,只怨自己没带会武功的贴身侍从。
梁怀憬站在走廊上倒是无比淡定看着付如许动手,看白青那么担忧,还安慰道:“你且放心,付如许不会落下风的。”随后掏出一张银票给在旁边紧张又不敢出声的店小二,“这是我赔偿你们店的损失,你下去吧。”
店小二看到银票顿时喜笑颜开:“好嘞,您们慢慢来,有事再叫我。”果然跟白公子待在一块的都是富贵人家,一出手就阔绰。
梁怀憬环顾四周,周围探头探脑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梁怀憬提醒似的轻咳了一声。
土财主一直甩鞭子,付如许灵巧的躲着,土财主渐渐体力不支,付如许一个跃身,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将土财主撂倒。
梁怀憬见事态平息才走进厢房,白青也走进了厢房关上门挡住周围的眼光。
付如许用鞭子捆住土财主后,就走近那个蜷缩在角落里衣服破烂身上带伤的女子,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低声询问:“小婉,是你吗?”
那女子猛然抬头,脸上满是愁容,原本绝望无神的眼睛在看到付如许的那一刻眼里突然有了一丝丝光。
付如许叹了口气,没说话。
梁怀憬坐在凳子上开口:“罪臣前工部尚书张巩的女儿,张婉是吗。”
张婉看到梁怀憬后一瞬间瞳孔放大,情绪激动:“我父亲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