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杨凡给满朝上下带来了太多的信息。虽然有未知的恐怖魔灾,但是海外的金山银岛,可以作为封地的广袤丰饶的无主土地,高产的粮食,灵界的信息和可以用功勋兑换的神秘天材地宝。
这些信息里面不仅有名还有利,更有历来缥缈的长生。让这群大多数半截身子快入土的老大人们无一不是满面红光,颇有老夫聊发少年气势。
这些文臣勋贵们分成几个团体热烈讨论着,其中最大一个当属次辅王之诰这一群人,无他谁让当红辣子鸡杨凡不在,身为杨凡的岳父又是文臣二把手的王之诰自然是这群人巴结的对象。
面对席卷而来的糖衣炮弹,道行高深的王之诰从容应对,笑眯眯地收下糖衣,一句实在的陈诺没有,气得人群中一些人敢怒不敢言,只能暗地里呸一句老匹夫。
相对于王之诰那边的热闹情景,戚继光这边却是寂寥得很。原因很简单,戚继光身为武官,天生与文官团体绝缘。这次回京空降取代成国公成为京营提督,又将整个武将勋贵得罪的不清,结果在京城朱紫大员中便成为孤家寡人。
独自一人下朝的戚继光大步流星走向东华门,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月华照射在戚继光擦得程亮的盔甲上反射出银色的光晕,显得戚继光卓尔不群。
出了东华门,戚继光忽然抬头仰望夜空,似碎金的漫天星斗洒在藏青色的帷幕上,只见一轮皓月当空独照。戚继光那幽暗深邃的眸子猛地燃起了熊熊斗志,他要做那独照的皓月,他要在将来的战斗中不仅为子孙打下一块大大的封地,还要打出属于他戚继光的传奇荣耀。
“伯父,何事如此高兴?”一名身穿明光铠甲的青年小将牵着两匹马走到戚继光身前道。这两匹马乃是戚继光在蓟镇的抗击蒙古人缴获的。两马体态匀称,膘肥体健,鬃毛柔顺发亮,皆是万里挑一的良驹。黑色的叫灭景,枣红色的叫追风,灭景追风,何其迅捷。
“自然是好事。”戚继光回应戚金后,见东华门值守侍卫就在附近,先是一顿再道:“少堂,走!咱们先行回府再说。”
少时就跟在戚继光征战多年的戚金自然明白伯父的意思,将灭景的缰绳递给戚继光简单回应一个字“诺”,便跨上追风调转马头跟随戚继光回府。
现在的戚府就是原来的张四维在京城的府邸,朱红色的三丈大门上镶嵌着银边铜钉,大门两旁有两座汉白玉雕刻的狮子,一公一母,公狮踩球,母狮踏子。雕工精细,两只狮子栩栩如生,威风凛凛。配上黑底漆金的森森牌匾,整个府门布局显得不仅奢华大气,而且威严十足。
万历皇帝将这座府邸赐给戚继光后,戚继光仅仅将牌匾上的张府换成戚府,府邸其他布局一概没动。原因无他,太好了,任何改动都会影响整体的美观。能让府邸建造的这种程度,可谓是匠心独运,建造者非大明顶级大匠师不可,这从侧面又证明了张四维的奢靡令人发指。
戚继光下马后,在府邸门前驻足片刻,对着身边戚金问道:“此府邸大门如何?”
“自然是气派十足。侄儿若是能在京城有这样一座府邸,做梦都会笑醒。”戚金心直口快羡慕道。
“会有的,这里只是咱们戚家的起点,届时少堂你恐怕会看不上这座府邸喽。”戚继光揶揄戚金道。
“看得上!看得上!侄子我就一粗鄙武夫,能有一座这样的府邸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本来不敢不想,可听伯父的意思话里有话,不知...”
深知伯父秉性的戚金自然知道戚继光不是无的放矢,开口问道便问,谁知被戚继光打断打断。“事关机密,小心隔墙有耳,走,咱们先入府,再聊!”
“诺!侄儿现将灭景、追风送进马棚,随后就来。”戚金接过戚继光递来的缰绳道。
戚金牵着灭景、追风从侧门入府,戚继光从正门而入,碰到了早已经在正门久后的大丫鬟王兜儿,王兜儿上前神情倨傲道:“老爷,夫人有请?”
戚继光心底的豪情壮志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战场上无所畏惧的名将戚继光此时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戚继光记得上次自家夫人的贴身丫鬟王兜儿这幅表情邀请自己,好像是十多年前自己在外面纳妾生子的事被妻子王氏发现,回到家中王氏可是穿披银鳞山纹甲,手持血凤偃月刀,一副与自己拼命的架势。
还好当时戚继光机灵,主动认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又将妾氏陈氏的次子安国过继给她,这才渡过一劫。
为什么堂堂抗倭名将戚继光这么怂?原因很简单,戚继光与王氏结婚时,戚继光继承了祖上的职位登州卫指挥佥事,四品武职。而王氏的父亲乃是总兵南溪万户候总兵王栋。
总兵属于几品?总兵为无品级之武官官名,统辖兵士、编制定员、位阶不固定,通常为公侯或地方都督兼任。遇有战事,遇有战事,总兵佩将印出战,结束缴还,后渐成常驻武官。总兵的品级相当高,相当于现在的大军区司令员。
戚继光能娶到王氏属于高攀了,此外王氏是真正的将门虎女,年轻的时候拜过名师,得到真传,武功比戚继光还厉害,经常以切磋的名义教训戚继光。野史记载王氏“威猛,晓畅军机,常分麾佐公成功。”
戚继光之所以能功成名有一半功劳自身素质硬,另一半功劳靠两个人的支持。一个是首辅张居正,另一个就是王氏。
戚继光起家的戚家军靠得是王氏的嫁妆才拉起来的,据说,当时戚继光与王氏为了编练戚家军,日子过得非常拮据。
有一次戚继光买了一条鱼,王氏早晨将鱼做好后,给戚继光端上了餐桌。戚继光一看,见只有鱼头,以为王氏已经将鱼肉吃了,心中不悦,但没有吭声,默默地将鱼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