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一个身形高大之人,在守卫严密的官驿中,是如何潜入房间杀人,之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的呢?谢琼也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
派去玉楼春的人去玉楼春审查之后,把和外务大臣相关的人员都提了回来问话。据玉楼春的人交代这位外务大臣衫田好色贪玩,出手也十分阔绰,从太后寿宴结束,便来了玉楼春,叫了好几位花娘陪着,要不是昨晚收了一封信,怕是还要在这玉楼春里继续逍遥快活呢。
“一封信?谁写来的?”谢琼问道。
那几个花娘被抓到皇城司来,吓的直哆嗦,听到问话,其中一个忙不迭的说:“回……回大人的话,是个小……小叫花子送来的。”
“哦,那可看清信的内容?”谢琼慢条斯理的拨弄着牢房里的炭火。
几个花娘闻着这皇城司大牢中浓烈的血腥味,听着牢中不知何处发出的惨叫声,看着周围挂着的刑具和这几个皇城司的人,她们不受控的抖得像个筛子一般。
“上……上面说,今晚……戌时,来官驿一见,有……有宝物相呈。”
“那信现在何处?”
“这……这奴家就不……不知道了……”
“哦,不知道啊”
“大……大人饶命,奴家说的都是实话啊大人,奴家真的不知道啊,那位大人收了信,就揣到怀里,急急忙忙的走了。大人,大人,奴家说的都是真的啊,大人!”几位花娘跪在地上砰砰磕头,力证自己的清白。
“带下去吧。”谢琼依旧慢条斯理的拨着炭火,毫不理会这些花娘们的哭喊声。
他的脑中在不断思索着,宝物,什么宝物,连描述都没有,就能让一个色欲熏心的色鬼急忙从这花楼里出来赶来官驿呢?有趣啊,这件事,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这边,苏廷录完了口供,又在外务大臣的房屋外绕了一圈,她看着屋子后面下人们倒夜香的车子,突然想起,礼部当初为了方便各个使团使臣,就命官驿在每个房间都设置了净房,为了净房中能时常保持干净,又不会打扰到贵人们,官驿就将每个净房的恭桶固定在后面的墙上,又在后面墙靠恭桶的下部又凿开一个洞,将恭桶做成类似抽屉似的抽拉样式,便可以保证从墙后将秽物清理干净,还不会惊扰到贵人。
那么,这用来清理秽物的这个和恭桶相连的地方,岂不就是这个密室唯一的漏洞吗?苏廷一想到这儿,便赶紧悄悄的去屋后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