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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三派招生

五月一日,乃是三大门派招生的日子。所谓的三大门派,简称为日月星,即日湣派,月烎派和星芔派。这三派当中,月烎派是最古老的门派,建派已经上万年,曾是苍龙大地上最德高望重的门派,也是曾经的第一大门派。

说是曾经,是因为现在的第一大门派已不再是月烎派。

自一千年前,日湣派建派之后,短短十几年,便一跃成为了苍龙大地最大的门派,将月烎派死死地压在身下。

星芔派是三派中建派时间最短,却也是最神秘的门派,除非资质极高,否则不能轻易入星芔派。

三派将招生考试的时间定在了同一天,因为这一天是前任圣皇所定的。进入三派,便相当于成为了天子门生,成为了这个苍龙大地上人人羡慕的对象。

但是三派皆是七年一次招生,要求也是极其苛刻的,除了年龄,魂力的限制之外,甚至对外貌也有要求,长得太难看的也不会收,所以,也有人说,天子门生,第一要求便是好看。

在这一天,通常会有来自不同地方的人同时聚在一起,根据自己的资质不同,选择不同的门派。

考试要求最简单的,便是月烎派,作为建派最早的门派,月烎派一直延续着古老的考试方法,文试和武试。所谓文试,便是考验考生对神学秘籍是否了解,而武试则是考验考生的魂力如何。

魂力,自然是指每个人所修炼的神力。若是还没有开始修炼魂力,便无法报考月烎派。

星芔派则是三派之中考试最难的,没有人知道星芔派的考试内容是什么,只知道每一年,都会有几个考生命丧考试现场。

日湣派介于两者之间,考题每年都在变,主旨就是选择有潜力的人收为门下弟子。即便此人现在还没有开始修仙,但只要有能力,日湣派便不会拒绝。

而拓跋元寿,便是来日湣派报名的。

今日一早,难得的起了个大早,拓跋吃过了早饭,来到日湣派所在之地。虽然还没到报名的时间,但日湣派门前早已是人山人海,有些人已经互相认识,正在做进一步的交流,有些人则独自一个人站着,可能在研究历年的考题。

拓跋挤进了人群中,抬头看了看朱红色的大门,门上九九八十一个门钉,据说代表了至高无上的权利。

周围则是议论纷纷。“听说上一次,他们进了食人森林。”

“那地方不是禁止人进去的吗?”

“这可是日湣派,直属于圣皇的门派,有什么做不到的。”

拓跋切了一声,一屁股坐在门廊上,等着日湣派开门。

听到拓跋这一声切的人可不淡定了,冲上来嚷嚷了一句“你当你是谁啊。你有本事走的出食人森林吗。”

拓跋敲着二郎腿,对那人说道“你以为这么大的门派会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吗。上一次不是也没死人吗。”

另一人一把拉住了找麻烦的人,低声说了句“这是拓跋家的人。”果然所有人都闭了嘴,远离了拓跋。

不远处的秦珂拉了拉旁边人的袖子,说道“真没想到,拓跋家的人也来了。我们可真幸运,还能看到拓跋家的人。”

被拉着袖子的林陌轩将自己的袖子抽了回来,弹了弹。“我这可是上好的龙吟绣,扯坏了你赔得起吗?”

秦珂的目光瞬间被林陌轩吸引,轻轻抚摸着自己刚刚扯过的袖子,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这居然是龙吟绣,天啊,我都没见过。”

林陌轩高傲的扬着头,得意洋洋。

拓跋冷笑了一下,这龙吟绣,他小时候可是烧着玩来着。但是因为此布料穿上磨得皮肤疼,他从来不穿。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日湣派的大门终于开了,苏正卿,旬尘,秦暮羽三人出现。

考生看到来人,急忙站好,向三位打招呼。

“今天是日湣派七年一次的考核,凡是通过三关考试的,便有资格进入我日湣派学习。现在开始报名。”

话音刚落,只听到拓跋高声喊了一句“拓跋元寿。”

小弟子在报名册上写下了拓跋元寿的名字。

拓跋上前一步,看了看报名册上名字,然后大踏步的走进了日湣派的大门。

报名一个一个进行着,进入日湣派大门的人数也越来越多。有一些在报名的时候就会因为长相不符合而被拒之门外,能够进入晷景殿的,都是仪表堂堂。

拓跋早已在这个偌大的院子里转了许久。这院子不是平常在瀛都常见的院子,倒是有些胡人的风格,亭台楼阁都很小巧,倒是留了很大一块地方供人休息。院子的右边是练武场,左边则是假山,凉亭,石凳。此时,石凳上正有一人坐着。

那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端正的坐在石凳之上,煮了一壶茶,正在自斟自饮,拓跋看了一眼那少年,便匆匆走了过去。

“嘿。”拓跋一巴掌拍在周零初的肩膀上,然后坐在周零初旁边问“你这几天不会都住在这里吧。”

“是。”周零初很肯定的回答。

“啧啧。亏我为你担心了好几天。”

“你为何要为我担心。”

“我……”拓跋语塞,脑袋偏向了另一边,看着刚走进来的报完名的学生。

不远处的秦珂再次拉了拉林陌轩高贵的龙吟绣的袖子,说“你听你听,他是不是这儿的学生啊。”

“如果是学生,应该会穿的和刚才的那三位师兄一样才行。”

“也对啊。”秦珂又开始仔细的观察周零初。

拓跋切了一声,又回头来问周零初“你也要报名吗?”

“嗯。”

“你怎么突然要报名啊,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确实没和你说过。”周零初认真的回答,因为这件事,他也是五天前才决定的。

周零初还清楚地记着那一天,他睡在地牢潮湿的地上,怀里抱着的小白是他唯一的温暖。他蜷缩着,脑子里却一直在徘徊一个声音,我就要死了。

离开白云山之前,那位道人曾断定他命不久矣,果然才不过半个多月光景,他或许就要死了。

然后,在黑暗中,他听到了地牢门打开的声音,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一个微弱的光源出现在周零初面前,周零初隔着眼皮觉得那束光是多么的温暖,像是一个久违的怀抱,让人想要靠近。

周零初睁开眼睛,看到一位慈祥的老人正看着他,他手里提着的乾坤灯发出温暖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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