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明愿顿时竖起耳朵听着,心想这欠债的时候,人都没影儿。
刚有点钱就来要钱, 怎么出事的时候不来?
这不妥妥的塑料亲戚嘛!
容翊奇怪地看了一眼佛明愿,觉得这女人的心声和他想的一样。
不过塑料是什么东西?
贬义之词?
容周氏点点头,“是,这个钱我们家应该出,不过修祖碑要凑多少钱啊?”
周吴氏抬起手,张开五指。
“五十文钱吗?”容周氏刚问完,一旁的周李氏轻嗤一笑。
“春枝啊,你咋那么天真呢,谁家修祖碑要那么点钱,这请道士,摆酒席,敲定日子建碑难道不要钱吗?”
容周氏皱了皱眉头:“难道是五百文钱?”
周吴氏也懒得浪费时间,直接开口:“是五两银子,春枝啊,你若是想为周氏祖上尽一尽孝心,就拿出来,到时候三叔三婶的坟茔我们也会帮着修缮一下。”
“这……”容周氏有些犹豫,看向周吴氏笑道:“大嫂,这么多钱,我得商量一下,毕竟阿翊身负重伤,看病还需要钱。”
周吴氏不耐烦地打断了容周氏的话。
“春枝啊,你要不想拿钱就直说,这可是为了全家族修建坟茔立祖碑的大事,又不是要你多拿多少,五两银子已经很少了。”
佛明愿见婆婆在亲戚面前,就是个软包子任人拿捏,她走上前一步,笑眯眯地问道:“大伯母,你说五两银子很少?那我倒是想问问了,你们大房和二房拿多少钱啊?”
周吴氏不悦地训斥一句:“长辈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辈插嘴?”
佛明愿听着却不高兴了,一脸认真地问:“大伯母,作为晚辈我就是问一下,你们大房二房拿了多少钱而已,你心虚的扯开话题做什么?”
佛明愿刚说完,容周氏拉扯着她,“明愿,不得对大伯母无礼。”
“娘,我这是讲道理,你先别拉着我。”佛明愿撇开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吴氏,“我家阿翊身负重伤,躺在床上三四天了,也没见你们过来关心一下,哪怕只是给点心意也行啊,心意没有,还生怕我们家找你们借钱,美其名曰叫我二妹三妹学做刺绣卖钱,说想拉我们家一把。
可我二妹三妹手指头都戳肿了,干了三四天活也没见你们给一分钱,今个倒好,一听闻我家赚点钱,立马上门要钱,哪来那么大的脸,张口就是五两银子,咋的,你要修金碑银碑吗?
要是你们大房二房也出五两银子,那这五两银子我们家就掏了,但是你们敢说出你们家一共拿多少钱吗?”
佛明愿炮火连轰,字字珠玑。
一番话说得周吴氏和周李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而容家人全都惊住了,连刚起来的容茯苓和容珍珠也不禁红了眼眶。
莫名觉得,大嫂……好飒!
刚才大嫂是在心疼她们刺绣吗?
周吴氏被佛明愿戳了虚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