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却看到了上次她用过的凳子还在下面,没被人动过。
“没想到谢府里的人这么粗心,凳子摆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收拾,看来是便宜了我。”
江皎嘀嘀咕咕的道,脚踩稳在凳子上,立马又跳了下来。
然而,她这一番动作尽入那些暗卫的眼里,已经见怪不怪了。
毕竟见识过自家主子也爬过别人家的墙头。
“疾影大人,主子今日不在,这永宁侯府的小姐……”
疾影抱着剑倚在门边,闻言面色都没有动一下。
这侯府小姐莫不是爬墙爬上瘾了?
“不用管!”
一想起自家主子提起这位侯府小姐的表情,疾影就觉得还是不要轻易做决定的好。
想了想,他跟暗卫吩咐了一下,就匆匆的出了门。
巍峨宫廷之中,一弯新月划过重檐屋顶,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皎洁的光。
长廊尽头,站着一名女子,身穿单薄的蓝色宫装。
谢逾凝眸望了片刻,才缓步走了过去。
“娘娘,外面风大。”他解了身上的披风,披在了面前的女子身上。
女子转头,月光映衬着她肌肤胜雪,双目犹如一泓清泉,顾盼之间却含着淡淡的忧愁。
谢令窈的眼神就落在那件玄色的披风上,她似是喟叹,又似是嘲弄,“掌印,你说为何人人都向往宫中的生活?”
困在这深宫冷墙之中,有什么好?
“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是一座牢笼。”谢逾回答,眼神不经意的划过她手腕上的伤痕,满是复杂。
“是吗?那你会觉得本宫被困在这牢笼之中,可悲吗?”谢令窈手指抚摸上面前的一朵牡丹花,露出略带怜惜的神色。
“不会,我知道娘娘心中之苦。”
“不,你不知道。”谢令窈突然一个用力,直接将面前的牡丹花摘下。
“娘娘,皇上来瑶华宫了。”身后传来大宫女青琐的声音,似是有些急躁,“皇上没有见到娘娘,在瑶华宫砸了好些东西。”
谢令窈微微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知道了。”
“娘娘,要摆驾回瑶华宫吗?”青锁又问道。
“娘娘若不想去,我着人让皇上回去。”谢逾说道,声线里隐约含着几分担忧。
“不必,我也有我自己的路要走。”谢令窈转身,脚直接踩在那朵被扔下来的牡丹花上。
她往前走了好几步,突然回过头来看着谢逾嫣然一笑。
“掌印,本宫有没有说过,觉得你很亲切?”
“大抵是微臣跟娘娘同姓。”谢逾沉默了几秒,才回答道。
谢令窈摇了摇头,双眸里流露出回忆的神色,“掌印的那双眼睛,像极了我娘家姑母。”
谢逾站在原地,手不由的攥紧。
他一双如同被墨染上的眸子里,蕴藏着隐忍的肃杀之意。
“督主,宫外有传信。”不一会儿,就有小太监匆匆的走了过来。
“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