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是说相公长得真是好看呢,我真是天大的福气,能成为相公的娘子。”
王常虽然二十多岁,但还是童子鸡,听到娘子这么直白的话,不禁直接面色有些羞红。
不过毕竟是床笫之间的话语,他想着以后就是一家人,终究还是鼓足勇气,抬头对着女子说道:
“娘子说笑了,当然还是娘子更好看些,娶到娘子是我的福气才是。”
此刻,气氛已然有些粉红气息。
这时候,王常的呼吸声都粗重了一些。
这时候女子轻轻一笑,再次靠近了坐上床榻的王常,直接伸手握住王常的双手。
王常越发的脸色通红。
他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也有些期待。
只不过——
“娘子,红烛还没吹灭呢。”
“不用管它。”
谁曾想,女子根本不在意这红烛,主动至极,一把将王常跩上床榻,而后手一掀,被子就盖住了两人。
那被子里面鼓动了一阵,突然间,被子就涨大了一圈。
在红烛影动中,被子竟然犹如波浪,剧烈翻滚。
只不过,不是让人羞意的呻吟声,却隐约可听见,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
因为今天是自己儿子的良辰美景,老王头夫妇两自然知道什么叫春宵一刻值千金。
所以,他们很识趣地到了后院的屋子,早早入睡。
毕竟,自己儿子脸薄,万一因为自己两个老人家没睡,让儿子畏手畏脚,那可不是好事。
所以,送入自己儿子和女子入洞房之后,夫妇两相视一笑,就熄灯睡觉。
以后,自己儿子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他也长大了。
不多时,老王头夫妇俩就在笑意之中,陷入沉睡当中。
“娘,救我,我好疼啊!”
突然,老王头的老伴一头冷汗,从梦中惊醒。
方才,她竟然梦见儿子披头散发浑身鲜血,正向她哭诉,凄惨不已。
她这时候连忙摇醒身边的丈夫,一脸后怕地告诉他,自己梦到的情况,有些胆战心惊。
老王头这时候却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老伴,这是高兴过头,反而做了噩梦了。
再者说,梦都是相反的,自己儿子此时洞房花烛夜,说这些就有些晦气了。
“你这婆娘,好不懂事,这是娶了好儿媳,开心到发疯了吧?在这说些什么梦话。”
老王头有些嗤之以鼻,转个身又睡下了,老王头老伴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也跟着老王头睡下。
可是,没多久,梦中又是凄惨的叫声。
“娘,儿子要被诡吃光了。”
王妻再一次梦中惊醒,猛地坐起,梦里儿子凄厉的哭喊,似乎犹在她的耳边。
一次还可以说是发梦,那么两次呢?
她赶紧又把丈夫摇醒,老王头此时被老伴说的,也觉得心中有些戚戚然。
那就上去看一眼,没事最好。
想到这,老王头夫妻俩下了床,来到新房门外,只瞧见屋内烛光摇动,可是却没什么声息。
老王头夫妻俩这时不由对视一眼,感觉有些不对劲,不由一起默契地悄悄将耳朵附在门扉上。
而后,他们耳边隐隐约约听见些啃噬咀嚼的声音,两人哪里忍得住,猛地跳起来,大声向屋内呼喊。
可是,房间里面却完全没有回应,两人慌了神,直接撞向门扉,门却被木棍抵住,根本就冲不开。
虽然说,因为大军班师回朝,客流量少了很多,但其实还是有一两个零散的走商。
老两口这时候的动静,也让这些行商惊醒,他们也算是身强体壮,不然也不能行商走路。
他们几个人,拉过老王头夫妇,而后合力撞开木门,接下来就却听见几声惊叫。
这几个行商此刻也是精神恍惚,下意识就退出房间门外。
只见屋内血流满地,一个通体碧蓝的诡物,正坐在床榻上,捧着一个头颅,将脑髓一饮而尽。
这时候它看到门开,老王头们露出身影,它只是拿铜铃般的眼珠撇了一眼。
而后,它的大嘴竟然裂开,似乎在笑,却越发显得有些恐怖。
紧接着,这诡物随即将手里的颅骨,往门外掷去,正落入老王头的老伴怀中。
“儿啦!”
老王头老伴看着怀中的颅骨,直接惨叫一声,而后身子一软,竟是昏倒了过去。
门外的众人,顿时手忙脚乱,而那恶诡,却趁此机会吓退人群,破门而出。
只余下夜色茫茫,与老王头此刻凄厉的哭喊声。
本以为是喜事,此刻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造孽啊!
本来还在踌躇不前的客栈住客,看到诡物消失,心中的惊惧,也不由送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诡物没有对他们发动攻击,要不然也不知道谁会再次倒霉,直接一命呜呼。
可是……
看着依旧痛哭不已的老王头,所有人都心有戚戚然,这可是他的独苗啊。
王常帮老王头打理客栈,为人忠厚老实,客商们住在这里,对这小伙子的遭遇自然满是同情。
可谁知,竟然会遭受这种意外!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行商拍了一下大腿。
“不对!”
瞬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看向那个行商。
“这是林渝城,靠近京都,哪里来的诡物,敢在这里闹事?”
是啊!
这里可是林渝城!
此刻,所有人脸色巨变。
大家都是走南闯北的行商之人,在这么多年经历当中,也不是没遇到怪事。
就算不是亲身经历,那也知道一些特殊情况,他们也各自有各自的对应方法。
可是,京都城下,哪里有诡异敢来闹事?
那简直就是找死!
这可是京都附近的林渝城,从来就没听过会发生这种事,所以,自己明天必须立刻离开,而后前往京都!
林渝城,出大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