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退婚了也好,老二的事情还没定罪呢,就如此作践容姐儿,以后容姐儿嫁过去,那还得了,你这个当娘的能天天守着她不成。”王氏沉声道。
“母亲,赵大贵已经考取秀才,以后容姐儿跟着他,必不会委屈了她的。”刘氏小声道
“他们家能做出这种事情,别说他考上了秀才,就是状元,那也不能如此作践我们容姐儿,离了他,我容姐儿照样能找个好人家。”王氏拉过容姐儿,安慰道,“容姐儿不哭啊,那赵大贵有这么个娘和祖母,未必是个良人。”
容姐儿沉默不语。
吱呀,沈明城的屋门开了,众人回头,看到一个男孩走出来,都楞了一下。
“你醒了,”沈明瑶道。
“这是谁?他怎么会在我们家里。”刘氏紧紧盯着沈明瑶。
“大伯母,他是我和哥哥从山里救回来的,大概是附近的人,”沈明瑶解释道。
“好啊,家里养了你们还不行,还给我弄回来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你是嫌家里人还没饿死是吧?容姐儿因为你们被人退婚,这……这日子没法过了!”刘氏叫道。
顾长煜一脸茫然,看着这个狭小的院子,他记得他和小厮观明出门,自己突然被人套麻袋抗走了,一路上晕沉沉的,他就知道被下了药,他忍了两天没有吃东西,趁人不注意逃出来了,那伙人紧追不舍,为了避免那伙人追到,他走小路,藏到了山里才没有被人发觉。
等人都走了,想出来时他就迷了路,又饿了太久。他整理好思绪,明白自己这是被救了,但是,现在这家人好像有点麻烦啊。
“今天必须要把事情说清楚,瑶姐儿现在身体也好了,西院虽然空置了许久,但也是个能住的地方”刘氏紧盯着从屋里出来的白氏。
白氏低头,西院连个屋顶都没有,墙都快塌了,自己凑合倒是无所谓,可是瑶姐儿也才八岁,身子又刚好,天气马上就到冬天了,万不能再吹受凉,明哲和明轩太小,夜里凉,两个小的怕也是受不住。
“母亲,我们搬走吧,”沈明瑶道,自己会想办法赚钱,空间里的药材粮食都没了,那就重新种,她努力赚钱,不信还养不活这几个人。
“妹妹说的对。”沈明城应声道。
“刘氏!你的意思是想分家了?”王氏一个眼刀子刮过去。“家里十多亩地可都是老二给置办的,老二刚出了点事,你就……你还有没有心!”
“母亲,你不能只想着老二,不顾及老大啊,你就算是不顾及老大,可是容姐儿和睿哥儿可是您亲生孙子孙女吧,容姐儿被小叔子连累的连婚都退了,睿哥儿他明年还要参加童试,这要是有个下大狱的叔叔,前程可就全完了。”刘氏寸步未让。
“至于田地,二弟妹没种过,孩子又小,哪里懂得庄稼怎么种啊,离西院近的有一亩,先给二弟妹,多了,二弟妹也忙不过来不是。”刘氏松开拉着王氏的手。
“老大。你的意思呢?别说容姐儿因为老二退了婚,那赵家为啥上赶着要容姐儿你心里清楚。至于睿哥儿,若不是老二这些年,每年拿回来的银两,就靠你们两个地里刨食,能把睿哥儿送到学堂去?”沈老爷子看着沈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