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光芒消散,方布衣和武姗姗出现在一个宽敞的石室之中。
“这是哪儿?”武姗姗好奇的问道。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里就在秦国大营的正下方。”方布衣答道。
“秦国大营的正下方?我怎么不知道……”武姗姗疑惑道。
她来过霸陵城数次,居然从没听说大营的正下方有这样的一个所在。
“像这样的地方,一共有九个呢!而且都在同样的位置。”方布衣淡淡说道。
两人向前看去,只见一条斜斜的甬道,看起来通向石室的上方。
石室年久失修,有的地方渗出水来,滴答作响,回声悠远。
“这里离地面有多深啊?”武姗姗问道。
方布衣打量了一下四周,其实他也不知道石室离地面确切有多远。
他放出的神识,只是感受到了阵法的所在,还没来得及测知离地面到底有多远。
“总之很深。到底有多深,咱们走走就知道了。”他随口答道。
两人一边看,一边沿着甬道往地面走去。
这甬道并非直通地面,而是螺旋上升,每隔数百丈,都有一个同样的石室。
路上不时能看见残刀断剑,破损的盔甲等等。
看这些刀剑的形制,都是秦国的兵器。
不久,两人又来到一个石室。
武姗姗忽然停了下来。
“好像有人在说话,你有听到吗?”她皱了皱眉。
“说话?这里什么都没有啊?”方布衣四处张望。
他没有感到任何异样的气息。
他的神识之灵敏,早已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自信不可能有任何东西能瞒过自己。
当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许武姗姗真的能探测到自己嗅探不到的气息,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赶快将武姗姗交给武安国,免得她再给自己惹麻烦。
……
“你确定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么?”武姗姗脸露惊慌,怯声问道。
方布衣摇了摇头,此时他的神识已经放出方圆数百张,他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武姗姗脸上露出惧意。
“难道是见鬼了?我总感觉有人在我耳边低声说话……”
方布衣只觉一个柔软的手掌握住了自己的右手,正自诧异,武姗姗另一只手又抓住了她的手臂。
“咱们快走,这里阴森森的,怪渗人的……”武姗姗的声音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方布衣暗想:“难道此处真有什么古怪不成?”
正想着,忽觉鼻中传来一阵浓郁的血腥气息,整个甬道气温骤降,一股寒冷直透骨髓。
武姗姗啊的一声惊叫,指着甬道的上方不远处。
“有血!”
方布衣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粗糙的石壁间,渗出了滴滴鲜血,将石壁染成了一片血红。
方布衣大惊。
滴水之声越来越密,石壁就像是漏水一般,不断地有血滴落地面。
忽觉脚下湿漉漉的一片,两人朝地下望去,只见脚底的石块也不断地渗出鲜血。
这股气息,非常不对!
就连方布衣也感觉到了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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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离开这里!”方布衣拉住武姗姗,使出轻身术,向地面狂奔。
滴血之声越来越密,到后来已如溪流潺潺,甬道的血腥之气更是令人闻之欲呕。
两人才奔出十余丈,忽觉前方一股强大的腥风刮来。
“糟糕,迟了一步!”
巨浪之声传入耳中,接着是一道血红的河流,从甬道的前方向二人迎面猛冲而来。
汹涌的血河,泛起丈余高的血浪,挟带着滔天的杀气。
方布衣来不及思考,心念一动,数十块厚实的木盾向前打去,木盾的外层还包裹着厚厚的光罩。
轰的一声巨响,光罩瞬间被血浪冲破,在空中溃散!
数十块木盾跟血浪一接触,马上腐化朽烂,被血水一冲,不见了踪影。
“这是什么,竟然如此厉害!”
要知道方布衣的木盾术早就今非昔比,就算是虎贲中郎将来了,也不可能破得如此轻松。
方布衣连忙拉起武姗姗,朝来时的地方奔逃,木盾术绵绵不绝地打出,但也仅仅只能阻挡血河一息半刻而已。
方布衣祭出聚灵剑,在空中化作一把一丈来长的飞剑,两人一跃上,躬身向前疾飞。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听起来无所不在。
“竟敢触犯吾王,杀!杀!杀!”
声音中略带怒意,但语气僵硬,听起来完全不像活人。
方布衣一边奔逃,一边放出神识,只觉整个方圆数百丈,到处都是相同的气息。
武姗姗虽然好斗,但在这股强大的血杀之气面前,早已被震慑得难以动弹。
“这到底是什么?”
血杀之气更强了!
方布衣眼神一变,只见前方的血河腾起数尾红色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