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元道尊带着大道庭鸿胪台的众卿贵走在子南桥两岸的街道上,他对身旁的古蓬、连靳两位上卿道:“纵然庄蹻拒绝了我大道庭之意,但这瀚海州的风土景物还算不错,这些时日你们可以在瀚海州多走走。”
听着易元道尊的话,古蓬、连靳二人对视一眼,然后笑着躬身拜道:“是,谨遵法旨。”
“都自己去到处走走吧,不用跟着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好不容易来一趟瀚海州,总要留个纪念。”易元道尊对身后的一众大道庭卿贵们道。
众人闻言都是面色一喜,他们自然也是想自由地走走转转的,听到易元道尊的话,当即躬身拜道:“是,谢道尊。”
随后众人拜辞了易元道尊和两位上卿,最后就连古蓬上卿和连靳上卿都被易元道尊给打发走了。
此时方鉴手执神青彩翡玉如意走到了子南桥下,看到右侧有一竹台,竹台上摆满了各种样式的灯笼。
这些灯笼有圆有方,灯笼中央放着一枚散发着温润光华的灵珠,随着灵珠光华一同散发出来的还有一道道清灵仙气。
方鉴抬头一看,卖灯笼的是一位美妇,此时她坐在竹台后面,一脸微笑地看着方鉴:“贵客不是我们瀚海州的人吧?”
方鉴道:“南方来的。”
美妇眨了眨眼睛,道:“南方没有瀚海州这么冷吧?”
方鉴看着美妇身上穿的大红袄氅仙袍,点头道:“的确没有瀚海州这么冷。”
先无极界的地之力是很强的,土地的泥泞能给混元无极大罗金仙也造成不的麻烦,更别先无极界的酷热和严寒了,大罗金仙的肉身之力也只能抵挡十之七、八。
“真好,我就喜欢温暖一点的地方。”美妇着,朝方鉴笑道:“贵客,买一个灯笼吗?”
方鉴笑道:“你这灯笼多少大势一个?”
美妇道:“只要三十尘大势,这灯笼的蒙皮是水清砂纸,有避火之效,不惧火烧。”
方鉴目光在许多灯笼里面看了一眼,最后看中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散发着淡黄色光芒的灯笼,“就这个吧。”
罢方鉴付给了美妇三十尘大势,美妇立刻欣喜地将那个灯笼拿起送到了方鉴面前。
方鉴接过灯笼后准备离开,但这时美妇叫住了他,方鉴扭过头去笑问道:“怎么了?”
美妇道:“贵客是今第一个买我灯笼的人,可不可以请贵客在我的灯笼上题个字?”
“哦?”方鉴问道:“题什么字?”
美妇道:“题什么字都可以。”
“好。”方鉴点零头,然后从美妇手中接过朱砂笔,然后问道:“题哪个灯笼上面?”
美妇连忙道:“都可以,哪个灯笼都可以。”
方鉴执着朱砂笔,目光落到了一个椭圆形的灯笼上面,然后他先将自己的灯笼放下,再拿起那个灯笼,略一思索后便运笔题道:
灯寒月冷冽冽风,瀚海烟云更朦胧。
六合八荒各有境,古今十方多不同。
众生芸芸皆平等,大道茫茫遍诸空。
谁言贵贱由定,等量齐观大德功。
一气呵成,写完之后方鉴放下朱砂笔,然后将灯笼递到美妇面前,“如此可否?”
美妇接过灯笼,然后轻声念了出来,越念她的眼睛越发明亮,到了最后更是露出浓浓的敬仰之色。
“若非有大志向、大伟力、大心胸者,绝对写不出这首诗。”美妇看着方鉴道:“阁下绝非寻常之人。”
方鉴哈哈一笑,将自己的灯笼提了起来,然后道:“我也只是芸芸众生的一份子。”
完,方鉴左手提着灯笼,右手执着神青彩翡玉如意转身走上了子南桥。
“风雅超群。”美妇看着方鉴的背影,不禁赞叹道。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这个灯笼我要了,多少大势?”
美妇回过头来,只见一个身穿锦服仙袍的中年男子正看着她手中刚刚方鉴题诗的那个灯笼。
美妇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道:“这位贵客,这个灯笼我不想卖了,您可以另外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