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杨杨闻听此人淫词滥调,便已知此人就是那上官仪之子上官云飞。赵杨杨心意全在寻找姐姐穆飘飘之事,本无意去管此事,但见那上官云飞越发放荡不羁,上前一把抱住那白衣少女蛮腰,肆意非礼,那白衣少女又羞又窘拼命挣扎,破着细嫩的嗓子惊呼着。
“少侠救命!女侠救命!”
赵杨杨心下一阵酸痛,疑似看到那白衣少女如姐姐飘飘在被人欺辱,又对那上官云飞早就恨之入骨,于是胸中怒气怜悯之心顿生,在也按捺不住悲壮气愤情怀,一个起跳飞身跃上那艘大船,来至那白衣少女与上官云飞近前,并不言语,一脚将正在羞辱那白衣少女的上官云飞踢出一丈开外,将那白衣少女拦在在怀里。
“姐姐!杨杨救你!”
那那白衣少女惊慌之余,得以脱身已是如获大敕,紧紧依偎进赵杨杨怀里娇躯瑟瑟发抖在也不敢移动半分,只是嘴里连声颤颤娇声嫩叫:
“少侠救命!少侠救命!少侠救我……姐弟……”
此时大船上混战一团,金兵刀快枪利人多如潮,历时将船上守卫削倒一片,并将其中一白衣少年围攻夹击。见那白衣少年果真是身手不凡,长矛挥舞间已是三五金兵毙命血肉横飞。随后一个起跳落于高处船舵之上,向不远处赵杨杨怀中那白衣少女苍问?
“阿刺海别姐姐!你没事吧!”
“窝阔台弟弟!姐姐没事!此有少侠相救!”阿刺海别见弟弟远远问自己安危,又见身在赵杨杨怀中,忍俊不禁双颊一阵绯红羞涩之情顿生,急急自赵杨杨怀中抽身,见窝阔台身后有金兵跃上偷袭,慌忙娇嗔一声。“弟弟小心后面!”
窝阔台一惊急急回身一枪,将那金兵挑于舵下。然后一个飞跳落在夹板之上,与金兵战在一起。窝阔台虽然勇猛不凡,但毕竟身单是孤,眼见既被金兵战败嘘嘘带喘。一侧拼斗中的耶律晴晴见窝阔台力不从心,挥弯刀跃到身边寒光一闪,几名金兵颈头离身死尸栽倒于夹板之上,腔腔血流如注。
“谢谢姑娘相助!”窝阔台匆忙**手道谢。
“公子不必客气。”耶律晴晴也一拱手。“江湖儿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分内之事。”说完挥弯刀与窝阔台并肩与金兵站在一起。
“赵杨杨!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上官云飞被赵杨杨坏了好事已是暴跳如雷。“就不怕这大金国精兵数百,我一声令下将你碎尸万段不成。”
“小贼休用这金狗强盗威胁本小爷,区区百名庸兵散将焉能动你家小爷皮毛,反倒是你自己殊不知已是大祸临头自身难保,还在小爷面前成狂。难不成你忘记《飞云山庄》小爷将你打得屁滚尿流不成。”
“你……”上官云飞闻听此言,数年前在《飞云山庄》被赵杨杨打的口吐鲜血一事还历历在目,不仅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里摸摸自己胸口。
“我懒得与你理论!”上官云飞脸一红随心中已是瑟瑟害怕,但还是鼓足勇气说道:“此时今非昔比,我手握重兵焉能惧怕你半分。”说完上官云飞向身边金兵一挥手。“杀了这小畜生!”金兵闻令个挥枪矛刀剑齐上,将赵杨杨与阿刺海别困在当中。
“狗强盗找死!”赵杨杨叱咤一声一只手护住阿刺海别,一只手长剑如电削出,历时已有数十名金兵臂断腿折乱飞出去,惨叫之声连连。赵杨杨怎给金兵喘息机会,接连数招凤凰剑法并出,那金兵已是死伤过半。
那边窝阔台与耶律晴晴同是也是枪刀飞舞,金兵哀嚎遍地已是所剩无几,被二人枪刀逼的步步后退无路可逃,纷纷跳船投江自逃。这边金兵见赵杨杨武功剑出如虹,随时有毙命之险,早已吓的面面惊慌个个也是跳江自保。上官云飞见状自知大势已去不是赵杨杨对手惊叫一声飞身跃到岸上撒腿便逃。
窝阔台与耶律晴晴见贼兵溃逃,业已有许多败兵狼狈逃上岸去,双双跃起,个挥枪刀跃到岸上,随后追杀。
赵杨杨心念姐姐穆飘飘本就无心争斗,在加上几天几夜未曾好好休息,恍惚中眼见金兵溃败也是无力追赶,只是轻轻松下一口气,又觉胸中闷热,头晕目眩,但觉双手微一松力,长剑“叮铃”一声落于夹板之上,一口鲜血喷出,一下子晕厥过去。
“少侠你怎么了?”阿刺海别惊呼一声慌乱中急急搀扶。
一阵剧烈头痛与牵肠挂肚的揪心,令赵杨杨自梦中惊醒,他满头冷汗,身上睡衣已是被汗水浸透,他惊恐中无助的睁大着浑浊的眸子,霍然自床上跃起张嘴就喊:“姐姐!”
“你怎样?没事吧!”但见姐姐穆飘飘正剪眸如水的凝视着自己。赵杨杨心下惊喜若狂,一把将姐姐拦在怀中,抚摸着姐姐那如云长发泪水滴滴滑落。他将姐姐的头埋在怀里颤声呢哪: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杨杨好想念姐姐,好担心姐姐,杨杨的心都碎了!”姐姐不语只是在杨杨怀中颤栗不止。“姐姐杨杨好担心你,杨杨好害怕,好害怕姐姐会离杨杨而去,不在照顾杨杨!”姐姐不语只是在赵杨杨怀里颤栗。“姐姐你自悬崖上坠落,杨杨以为在也见不到姐姐了,”赵杨杨紧紧依偎着姐姐。“本想随姐姐而去,想起来真是惭愧,若那日跳崖自尽就在也见不到姐姐了,想起来杨杨真是痴傻!”姐姐不语只是在赵杨杨怀里颤栗。“姐姐!你冷吗?怎会浑身颤抖?”赵杨杨抚摸着姐姐的长发。
“没事!我不冷!只是想哭!”
“姐姐不哭!杨杨以后不做傻事了,杨杨不会在去死了,杨杨还一生一世的陪飘飘姐姐到老,到满头白发呢!”
“哇!”的一声赵杨杨怀里的姐姐哭出声来,自她怀里猛然抽身,一时泪洒粉面。“赵弟弟!我是海别姐姐!不是飘飘姐姐!”
“啊!”赵杨杨似大梦初醒将姐姐自怀中推开,揉揉迷朦朦眼睛细细观看。顿时心灰意赖如冷水泼面惊醒过来,眼前之人那里是姐姐穆飘飘,却原来是那大船上所救女子阿刺海别。但见她剪眸中泪水晶莹,柳眉紧蹙,彤红嘴唇如风中樱桃颤动,白衣素素如梨花雨中带露。
“这是哪里?”赵杨杨一惊非小,“姐姐又在哪里?”说完他起身便要下床。“不行!我要去找姐姐……”他急急伸手披衣但觉双手亦无缚鸡之力,不能动转,有觉心下剧痛,头晕目眩,身体一软,又昏倒在床上。朦胧中似听到阿刺海别声声呼喊:
“赵弟弟!赵弟弟!”
不知昏睡了多久,也不知在梦中和姐姐手牵手去了多少地方,做了多少事情。只记得梦中美好甜蜜,正自甜睡之时,只觉耳边似有人轻唤。
“赵哥哥!醒来……”
“赵弟弟醒来……”
赵杨杨闻呼唤之声微睁双眼慢慢醒来,环目四周,见自己依然睡在床上,耶律晴晴,阿刺海别,正围坐床前将自己轻生呼唤。见自己醒来那二人喜悦中擦一把泪水双双抓住自己手臂齐说:
“你醒了!”
那一边,来回走动满脸焦急的窝阔台见自己醒来也箭步冲到床前,喜呼:“赵兄弟!你终于醒了。真让窝阔台担心死了!”
“这是哪里啊!?我身在何处?”赵杨杨硬撑着坐起身,但觉耳边咙咙脑袋嗡嗡作响,一阵剧痛难耐。她略微眨一下眼睛,摇摆一下头部。似觉胸中已舒畅许多,便缓言再问。“我睡了多久啊?”
“赵大哥这是《宋蒙园》成吉思汗的别院!”耶律晴晴急忙回答。
“是啊!现在我们身在《宋蒙园》别院,很安全!”阿刺海别也抢着回答。
“赵兄弟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了,真让我姐弟,与耶律姑娘担心啊!你能醒来当真是皆大欢喜,如若一睡不醒,我姐弟定是悔恨终身,无已回报!再此,窝阔台与姐姐阿刺海别多谢赵兄弟救命之恩!”说完窝阔台毕恭毕敬一抱拳向赵杨杨深深一拜。“谢赵兄弟救命之恩!”
“谢赵弟弟救命之恩!”阿刺海别也匆匆起身向赵杨杨深深施礼。
“二位哥哥!姐姐!不必客气,赵杨杨受之不恭。”赵杨杨见二人施礼道谢,方才猛然想起在江边救二人之事,急急欠身下床还礼,耶律晴晴旁边搀扶。“此等小事不足挂齿!”
“赵兄弟此言差已。”窝阔台与阿刺海别见赵杨杨起身,双双搀扶他坐回床上。
“赵弟弟你身体还未康请复坐下说话。”阿刺海别边扶他坐下边说。
“我没事,身体并无大碍!”赵杨杨坐下说。
“赵弟弟武功盖世身强体健自然没事!”阿刺海别美眸含情不住赞美,“只是一时急火攻心昏睡了几日罢了,见你醒来海别姐姐也就放心了。”
“谢诸位关照,赵杨杨心领了。”
“赵哥哥!这两位是蒙古国的三王子窝阔台与二公主阿刺海别!”耶律晴晴重新介绍。
“原来是三王子与二公主,赵杨杨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请受赵杨杨一拜”说完赵杨杨就要欠身施礼。
“赵弟弟千万不要见外。”阿刺海别急急将他按住。“你是我姐弟的救命恩人,我姐弟怎能受恩人参拜,岂不折煞我姐弟,若是赵弟弟不嫌弃我姐弟,当我姐弟是朋友,大家就以兄弟姐弟相称如何?”
“赵杨杨愿意从命。”
“真好!”耶律晴晴拍手称快。“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我耶律晴晴,又多了个哥哥姐姐!”
“哈哈哈……”屋里一阵清脆笑声。
“对了海别姐姐!窝阔台大哥!”耶律晴晴止住笑靥,好奇的问。“你二人贵为蒙古公主与王子,不在那草原蒙古,因何来到中原还被金兵追杀?”
“嗨!一眼难尽啊!”阿刺海别叹口气说:“那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野心勃勃屡次侵我疆土扰我百姓,但我蒙古现如今身单是孤羽翼未丰,又无万全之策应对,令父王成吉思汗很是烦恼,经我几兄弟商议,与将领们合谋议论,向父王成吉思汗献计,连宋抗金!”
“是啊!”窝阔台接着说:“此次我兄妹是奉大汗之命,去汴京见宋徽宗联盟的。”
“可曾见到那徽宗皇帝?”赵杨杨问。
“见到了!”阿刺海别说:“并签订了联盟契约,现在就在我姐弟身上。”
“奥!我明白了。”耶律晴晴恍然大悟,“定是那完颜阿骨打得到宋蒙联盟的消息,便派金兵来阻止刺杀你二人,所以你二人才在江边被上官云飞阻击。”
“是啊!”阿刺海别剪眸生怨,“完颜阿骨打的目的就是夺走我姐弟身上的盟书,让我姐弟无法回归蒙古与大汗交差,已达到阻止宋蒙联盟的目的。”
“完颜阿骨打,真是阴险狡诈,野心勃勃,利益熏心,霸道凶残!”赵杨杨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