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偏头,对上陆臣衣一双似温柔含情的桃花眼。
他就那么凝望着她,墨色深邃沉迷,故意问:“你开不开心?”
温瓷非常敬业,满眼深情地回望着他:“能和明昭哥哥坐在一起,当然开心了。”
陆臣衣手举酒杯,刚喝了几口,唇瓣微微湿润。
朝她轻挑了下眉梢,眼尾斜飞,无端生出几分勾人的邪肆。
如同遥远的月色一下子落在手上,沾染了人间的尘。
温瓷咽了口唾沫。
她有罪。
她在这一秒,很馋陆臣衣的身子。
——“可恶啊陆狗这样好欲!睫毛好长,皮肤好白,唇看起来好好亲的样子……”
“咳咳咳!”陆臣衣猛地一阵咳嗽。
温瓷吓了一跳,连忙抚了抚他的背,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明昭哥哥,你没事吧?”
陆臣衣那张白净的脸上染上浅浅的红晕,眼角因刚刚剧烈的咳嗽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微微喘着。
他瞪了温瓷一眼,语喊警告:“不准乱想!”
温瓷有些疑惑地说:“我没有乱想呀。”
但对上陆臣衣的视线,只好乖巧点点头。
心里却不安分。
——“怎么办,看起来更想把他欺负哭了。”
陆臣衣咬牙:“……温瓷!”
他脸上红晕不减,半晌,只是生硬地挤出一句:“这果酒虽甜,但后劲儿大,你少喝些。”
温瓷捧着酒杯乖乖点头:“好哦。”
奇怪,陆臣衣今天居然会关心她?
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自然落入了容妃母女的眼中。
容妃心感宽慰。
她这侄子向来一副清绝出尘,不沾人间烟火的模样,让她很是忧心。
现在看到他和温瓷之间的关系似有亲近,容妃甚是高兴。温瓷虽然性子娇了一点,但确实是个好姑娘。
夏渺则要气炸了,恨不得当场给温瓷扎个小人。
一场小聚吃得很是“宾主尽欢”,最后容妃拉着陆臣衣语重心长地嘱咐许久,才挥一挥衣袖,送二人离开。
陆臣衣先送温瓷回了温府,临走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提醒道:“此次学院考核,不可缺席。”
温瓷刚嘟起嘴眨巴了两下眼,陆臣衣便道:“不许哭。”
她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
温瓷很难过,她只是想做个作天作地的小白莲而已,为什么还要经历考试这种东西?
京中贵族适龄子女,都会就读于兰亭书院。
院长是上一任太傅,德高望重。
对男子而言,这是以后官场上的人脉。
对女子而言,这是以后宅院间的人脉。
对温瓷而言,这是折磨。
什么琴棋书画诗礼仪就不说了,还要比骑射!
她是压根儿不会。
每次去骑射场上都被人取笑,温瓷能受这气?
所以去年考核她直接翘了。
把老院长气得是吹胡子瞪眼,一封告状信直接送到了皇帝面前,闹得人尽皆知。
温瓷正在心里琢磨着,这次要不要狠狠心把自己腿给敲骨折,请个病假?
陆臣衣:“……”
“不许想些歪门邪道,”他无奈地轻声叹息,“离考核还有一个月,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