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中年夫妇,就是云氏姐妹的父母——云彻和濮阳鑫。
云惜梦一见到两人,立马就扑了上来,紧紧地搂住濮阳鑫的手。
“妈,我想你了……”
濮阳鑫摸了摸女儿的头,说:“是不是真的?平时也没见你打多两个电话给我呢!”
濮阳鑫在外面是叱咤风云的女强人,回到家里面对丈夫和两个女儿就是贤妻慈母,尤其对这两个女儿,那绝对是宠得没话说。
“妈,你那么忙的一个人,我哪敢打电话打扰你啊。”云惜梦嘟着嘴撒娇道。
“你个傻孩子,我是你妈,你是我女儿,你打电话给我,再忙也得接啊!”
母女俩看上去关系非常好,而且濮阳鑫保养很好,快五十岁的人了,看上去也就三十几的样子,和云惜梦站在一起,就像一对姐妹似的。
相比较云惜梦喜欢粘着濮阳鑫,云惜月就好像比较不喜欢和母亲腻歪。
在外面,云惜月是娇滴滴地风情少女,回到家,她就有点点高冷的样子。
实际上她与濮阳鑫也一样关系密切,要不然她想买房,濮阳鑫就立即打钱给她了。
只是她没那么喜欢向母亲撒娇而已。
“月月,刚刚和爷爷说什么了,爷爷这么生气?”
云彻是个儒雅的男子,戴着一副眼镜,有点白发,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老学究的味道。
他和老爷子一样,都是在永昌大学任职,都是教授,不过和老爷子不一样,云彻只是在学术上严谨,讲究,一丝不苟,在生活里却是比较随意的人,而且,没有老爷子那种倾向重男轻女的想法。
云惜月嘟了嘟嘴:“爷爷批评我乱花钱在浦陵买房。”
“呵呵~”云彻轻笑了下,“爷爷说的也不是全错,不过嘛,月月是我们的宝贝女儿,偶尔奢侈一下也没关系。”
这一句话,就可以看出云彻和老爷子的区别了。
老爷子真是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哪怕云惜月用的钱全都是正当得来的,他也依旧很不满。
“如果爷爷也像你这么想就好了。”云惜月道。
对于爷爷,她还是很敬重的,毕竟,除了这件事,平时老爷子也比较疼她们。
“等会儿我去和爷爷聊聊,房子买就买了,咱们家也不缺钱。”云彻满脸的宠溺。
“老爷子不是找你吗?你快去吧。”这时濮阳鑫说道。
云惜梦顿时起了好奇心,问:“妈,爷爷找我爸有什么事?”
濮阳鑫迅速地瞟了一眼云惜月,笑着说:“应该是他们学术上的事情吧。”
云惜梦却半信半疑,小声嘀咕道:“俩人就在一个办公室,如果是学术上的问题,那还至于回家来谈?”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虽然她现在在古生物学的造诣不浅了,但是和爸爸,爷爷来比,那还差的远了!
再说了,在学校本来学业就不轻松了,没道理回到家了还要被抽查功课,那得多烦人呐。
想到这里,她就有点儿羡慕姐姐,姐姐在选择专业的时候选择了药学,不像自己,子承父业似的选择了古生物学,每次回到家,都要被两个古生物学执牛耳的人物盘问似的检查功课。
云惜梦心思单纯,不会多想,但是云惜月就不一样了。
母亲刚刚那道眼神她注意到了,心思灵活的她立即猜到上面两个人要讨论的事情可能和自己有关了。
二楼书房。
云老爷子正在书桌上练着书法。
刚刚云惜月的确把他气的不轻,得练一练才能把这火气降下来。
云彻进来之后也没有作声,而是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
老爷子从年轻时候就开始练字,虽然不能成为一个书法家,不过浸淫其道这么多年,也是有些独到之处的。
一幅字写毕,老爷子放下了笔,他也冷静下来了,云彻这才说:“爸,月月花钱不知节俭,我已经批评过她了,保证没有下次,您身体不好,也不要跟她置气了。”
“哼,你的批评我还不知道吗?不轻不重的,孩子能听得进去吗?”老爷子哼声道。
云彻无奈笑笑:“我等会儿再严肃批评一下她。”
老爷子摆了摆手:“行了,你也不用在我这里说这些,女儿是你的,你自己教好。”
云彻点头。
“今天把你叫过来,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云彻脸色也稍微严肃了些,他了解老爷子,能在这个书房里谈的事,那肯定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
“是傅家的求亲之事吧?”云彻问道。
云老爷子的动作一顿,“傅瑾生和你说了?”
云彻点了点头,说:“今天碰到的时候,提了一嘴。”
两人在书房里大概谈了半个小时,待云彻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脸上多了几分无奈和惆怅。
他这个表情落在了妻子濮阳鑫的眼里,心里咯噔一下。
这会儿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云氏姐妹回了各自的房间休息,云彻与濮阳鑫回房之后,云彻就转身把门给锁住了。
濮阳鑫狐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老爷子又说到那门婚事了。”云彻叹了一口气,“傅家那边,说想早一些确定下来。”
濮阳鑫双眉紧皱:“月月都还没同意呢!而且,月月也才二十岁,这个时候确定婚事,太早了吧。”
“傅家的意思就是,小两口先订婚,等月月学业完成之后再成婚。”
“不行!”濮阳鑫的态度很坚决,“月月自己的人生大事,得由她自己决定。我们只有建议权而已。”
“我也是这么跟老爷子说的,可是老爷子的态度也很坚决,一定要履行当年的口头婚约。”
原来,二十年前,一次酒后,老爷子和傅家老爷子喝得正酣,就聊起了两家的关系。
两家世代交好,两个老头却还想再进一步,正好,两家的儿媳妇也都怀有身孕,便有了这样一个口头婚约。
当时不知道濮阳鑫怀的是双胞胎,所以只是说了,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结为亲家。
后来没想到濮阳鑫生的是双胞胎女儿,而傅家是一个男孩。
这事本来就是口头约定而已,两家也没怎么在意,谁知后来云家因为濮阳鑫这个商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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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家世越来越大,傅家却逐渐有些没落。
这个时候,傅家就想起了当年的婚约,于是重新提了起来。
傅家老爷子其实已经不在了,现在傅家主事的是老太太,老太太看不得自己家逐渐没落,厚着脸皮把这事重新提了出来。
傅瑾生作为老太太的儿子,也是傅家名义上的家主,但是却管不了事。
他不太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云家联姻,觉得有些丢脸,奈何老太太一言堂决定,他就只能接受了。
要联姻的,是傅瑾生的儿子——傅林,与云惜月年龄相仿,论才智样貌都是可以配得上云惜月的,只是这人的私生活,风评不太好,这也是濮阳鑫反对的原因之一。
“就算是老爷子的承诺,那也不能牺牲了月月!”濮阳鑫丝毫没有松口,“总不能老爷子自己犯下的错误,让月月一个女孩来承担,这不公平。”
“你消消气,不要激动。”
云彻看老婆这么激动,连忙帮她抚了抚背。
“我能不激动吗?这是老爷子自己酒后乱言,却把月月给搭上了!”濮阳鑫激动道,“如果说两人两情相悦,那我绝对没问题,可是你看看傅林那小子,玩过的女人都能组成团了,风评有多差你又不知道,月月如果嫁过去了,那岂不委屈!”
云彻看老婆越说越激动,他也忍不住抱怨:“老爷子也真是的,当初就不该许下这婚约,现在又抹不开面子推了,唉……”
濮阳鑫顿时无语了:“你个男人不想办法解决,跟我抱怨有什么用?”
“其实我觉得老爷子心里也是不太满意这门婚事的,但是你知道,老爷子面子薄,而且一诺千金,所以被傅家这么一搞,骑虎难下,只能被迫接受。”
濮阳鑫一翻白眼:“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关键是怎么办?”
“怎么办?只能先拖着了!”云彻无奈叹息道,“我的想法是订婚这事就先不办,找个借口,就说先让两个小年轻接触一下,反正开年之后月月就回浦陵了。”
“那之后呢?”
“能拖一时是一时吧,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傅林那小子的一些不良证据,那这婚事他们再怎么也不能这么厚脸皮的执行下去了。”
濮阳鑫双眼顿时爆发一道睿智的光,仿佛一瞬间从贤妻良母的角色,转换到了商界强人。
“这个方法不错,这事就交给我了!”
论才智,夫妻俩都不相上下,但是在这件事上,云彻显然能做的不多,他就一个大学教授,日常的生活都是研究,想让他去调查一个公子哥,那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而濮阳鑫就不一样了,手底下的那个濮云集团,人才济济,私家侦探这样的活,就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
白桂村。
秦封盘坐在床上,身前摆放着一个金色的盒子。
从青梧空间得到这个盒子之后,他就一直没有打开它。
不是他没有好奇心,而是实在没有机会。
在青梧山的时候,青鸿和胡玉都在一旁,回来的路上也不方便。
这一回到家,就被姐姐秦舒言逮去大扫除,三年没在家了,今年必然要过一个红红火火的年。
照秦母俞秀琴所说,那就是老鼠洞都要打扰好卫生,里里外外最好都是锃亮锃亮的,那才是过年的姿态。
所以一直到现在,他才闲下来有这个时间查看一下盒子。
盒子只有巴掌大小,四四方方的,也没有个扣,秦封尝试着去打开,盒子却纹丝不动。
“难道是类似孔明锁?”
秦封异想天开,否则他是想不通这到底怎么打开。
摸索了一阵,秦封有个冲动找青鸿问问。
但是冷静下来之后一想,这个盒子是青梧真人所给,并不代表青鸿就一定知道。
青鸿之前说过,他只是被祖师托了个梦,根据梦里的要求安排好事情而已,其余的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研究了好一会儿,秦封也拿这个盒子没一点办法,没办法,无论刀劈还是火烧,这玩意就一点变化都没有,哪怕是一些被砍过烧过的痕迹,在上面一点儿都找不到。
“算了,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