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谦侧过身示意好奇。
伊斯格鲁布同样侧过身看着孟谦,“他说,孟先生想要培养一代为全世界人民奋斗的青年人才。”
孟谦笑了笑没有说话。
伊斯格鲁布继续道,“身在米国,我们对孟先生的认知是不完整的,而且孟先生对华夏的情感会在这里被刻意的放大,但汉密尔顿让我意识到,完整的孟先生是非常值得接触的。
因为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当我们在判断一个人是否爱国的时候,我们往往会去看他是否孝顺父母,然而矛盾的是,很多时候为了国家我们是要离开父母的,我记得在华夏有这么一句话,叫做忠孝两难全。
同样的道理,当我们判断一个人是否真的有世界格局的时候,反而应该看看这个人是否爱国,虽然这看起来好像也很矛盾,就像总有人说跨国集团不能有家国情感。
但一个连父母都不孝顺,连自己的国家都不爱的人,他对这个世界的爱又该如何让人相信呢。
孝顺,爱国,这都是当我们想要站在更高层面去评估一个人的时候,希望看到的基本品质。
可这个问题很多人为什么无法理解,尤其是在我们这边?就是因为个人主义和民族主义的强烈冲击。
所以怎么样才能让这些本不矛盾的品质真正统一呢?
汉密尔顿告诉我,不就是趁着大体和平的时代,努力推动全球化发展,把这样的观念传达给年轻人,并将希望寄托在年轻人身上么?”
孟谦看着伊斯格鲁布浅浅的笑道,“看来我回头得好好请汉密尔顿先生吃顿饭了。”
“那这顿饭孟总不能把我忘了。”
“这是自然,不过...如果普林斯顿大学真的要加入我们,应该还是会有不小的阻力吧。”
伊斯格鲁布感慨道,“孟先生可能不知道一件事情...其实你刚才的演讲有一个错误的地方,你说我说米国的强大是高校创造的,并不是,我的原话是,米国的强大的公立高校创造的。
然而这些年,米国对公立大学的漠视已经达到了一个让人担忧的极致。
很多人觉得这是我们私立高校的机会,但我还是能清楚的认识到,事情不是这样的。
对公立高校的抛弃是非常危险的一个做法,正是因为我作为一家私立高校的校长,我更要提出这个观念。
但有些事情好像无法改变,所以,我们其实需要一些突破。”
“感谢伊斯格鲁布先生的坦诚。”孟谦保持着真诚说道,“你其实不必把话说到这个程度的。”
“合作的前提是坦诚。”伊斯格鲁布看着孟谦,“所以我有一个条件,孟先生也必须是坦诚的,否则,就像你说的,年轻人才是改变这个世界未来的人,而不是你我。”
“伊斯格鲁布先生放心吧,我也会担心来自未来的反噬啊,没必要做这蠢事。”
两人相视一笑,这事便算是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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