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我没事，只要你在，我就不会真的消失。”
温言说完这句话，人栽倒在了苏兮身边。
苏兮呆愣愣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她哭了吗？为了温言？
鸾鸟兴奋的声音还在，巨大的翅膀在俯冲飞下的时候带起了大风。
可当它的爪子即将抓住莲花的时候，只觉得什么东西从那莲花里刺了出来，直接穿透了它的身体。
鸾鸟惨叫一声，美丽的羽毛掉了许多，挣扎着飞到了空中，却久久徘徊着不肯离去。
苏兮仰头看着天上那只受了伤的鸾鸟，低低说道：“阿鸾姑姑，看在我们的交情上，我不会杀你。”
似乎听懂了苏兮的话，鸾鸟在上空转了几圈，最终还是离开了。
苏兮抱着倒在地上的温言，发觉她实在太小了，根本无法将人抱起来。
“你快醒醒，你跟我回去，我阿娘一定能救你。”
苏兮的哭声渐渐由小变大，从前到现在，她从来没有想过温言有一日会离开她，更没想过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日，她要怎么办。
苏兮的哭声隐约传到烛龙耳朵里，它从不周山上探出一只爪子，将两个小家伙一同带了上去。
“不要哭，他不会死的。”
烛龙看着眼前几乎跟绿豆芝麻差不多大小的小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小的身躯怎么能哭出那么大的声音来。
“真的吗？”苏兮哽咽着，仰头看着不知全貌的烛龙。
“真的。”
这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听上去不怎么真切，但苏兮信了。
烛龙不会骗她，也没必要骗她。
“我们...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苏兮抽抽搭搭地问道。
温言没事就好，只要温言没事，那她就可以放心。
“你被困在这里了，你没办法出去，我知道办法，却不能告诉你，这是你自己的成人礼，你要独自经历完它，不然等你出幻境之时，也就是你们二人永诀之日。”
烛龙的话犹如炸雷在苏兮脑子里一遍遍的响起，也就说如果她没能过了这成人礼，她和温言就...
苏兮刚刚放下的心重新提了起来，她扭头看着身边躺着的温言，眼中有心疼，心中有害怕。
“我要怎么做？”苏兮问道。
“这是你的成人礼，你会知道该怎么做的。”烛龙这话说得如同没说，从进来到现在，苏兮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这一趟进来是要干什么。
她以为只是来了解过往的真相，然后重新走一遍当年的路。
眼下看来，根本不是那样。
难道是要打破封印？在还没有去凡间的时候就打破它？
可即将成人的她都做不到，何况是现在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