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些大佬们都能听出这话里有话,且是鸡蛋里挑骨头,相师六门虽然都还在,却只有天门与灵门最为出色,其他四门多是些招摇撞骗之辈,干爹在来时的车上曾经重点跟我说过这个车季同,相当年因为一件大事的推演,他的推演结果直接得罪了车季同,致使他的家族受到了巨大的损失。也正是从那时候起,他便视我干爹为肉中刺眼中钉,恨不得将他永远赶出机构去。为了报复,他甚至还授意手下人组织水军来攻击我干爹,说他的所作所为是老一套的封建迷信。
干爹当时心灰意冷,想借此退出那个机构,但无奈于当时的最高位置之人以国师待他,一片赤诚之下,这才勉强答应留了下来。
干爹眼看着车季同说道:“车老,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这样指桑骂槐的和您身份挺不符的。”
车季同瞪了干爹一眼道:“怎么?我说的还不够直接吗?既然机构里只设了一个玄学门派的位置,你既然想退休,那就该由你们相师六门重新推举一个出来,技高者得,咱们这又不是世袭的,要讲究公平公正公开嘛!”
这时一位和干爹关系极好的叔叔张口说道:“不是世袭?哈哈,车老,我没记错的话,前不久您刚推举您的长子进机构吧,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你!”车季同表情极为震怒,但他毕竟是有城府的人,转而说道:“我说的很明白,技高者得,我儿车振明那靠的是自己的才学,并非是以我的资历,你少在这胡说八道,毁我家族清誉。”
“哼,我可不是说您倚老卖老,只是公理自在人心,杜大师没说提出辞呈的时候,一个个的都巴结的很,这刚一说换自己的儿子上位,就有人蹦出来反对,可真是世态炎凉啊。”
干爹赶忙打断了他的话道:“和昶,不必多言了。”
干爹对众人道:“正好我们相师六门最近会召集开会,介时我会提议选举总门长,到时候无论谁当选,我都会推举他进机构的,绝不会假公济私。”
这“假公济私”四个字说的极重,让车季同气的脸色发紫,但此时若是暴跳如雷,那就是承认自己真的假公济私了,于是只好坐在那生闷气。
好在在座的诸位大多数都曾受过干爹的恩惠,毕竟当年他们被提拔的时候,都是靠干爹看的面相,有福有德之人就连升迁都比别人快上许多,最搞笑的是,那些长相尖酸刻薄之人,正是此刻反对我继承干爹位置的人。
现如今看,只有赢得相师六门总门长的位置,才可能完成干爹让我继位的宏愿,此时此刻的我早已经骑虎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