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有着利器切割出来的条条红痕,看的独孤天薇很是心疼。
温柔的抚着她的手,她的眼泪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心疼的问道:“疼么?”
“嘿嘿,不疼!”独孤绿夏一笑摇头说道。
独孤天薇从怀里拿出丝巾小心地擦拭着上面的污垢,然后将其包扎。
见到了这一幕,独孤绿夏想起了以前哥哥练剑的时候伤了手,独孤天薇也是如此小心翼翼的包扎。
“天薇姐姐,我叫你姐姐好不好。”
莫名的她说出了这样的话,独孤天薇听到后轻笑着,言语温柔道:“你不是一直都叫我姐姐么。”
“不一样。”摇晃着脑袋,后面用一根草绑起来的马尾晃动。
独孤绿夏认真说道:“以前我叫你天薇姐姐。”
“好吧,随你。”
无奈一笑,独孤绿夏这较真的劲很像独孤剑。
伸手抱住独孤天薇,独孤绿夏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
“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一样喜欢撒娇。”伸手轻轻拍在肩膀上,宠溺的笑容在独孤天薇脸上浮现。
独孤绿夏的声音之中带着闷闷道:“我只有姐姐一个家人了。”
拍着的手顿了顿,然后轻柔的放下,独孤天薇看着眼前落下的雪,轻声道:“姐姐也只有绿夏一个家人。”
雪很白,让大地裹上银装,然而下面依旧隐藏着尘埃。
....
“家主,这是这个月的账本。”
“嗯,呈上来。”
鼻子发出一道声音,独孤信慢条斯理的接过账本。
待见到上面记载的数目时,他那刚才的淡定从容全部消失,将手中的账本扔在了管事身上大骂道:
“北坊二十二家店铺收入才这么些?”
“家、家主,这些日子来虽然王张两家明面不再打压,但是暗地里还是手段不断。
这、这就是全北坊的收入了。”
吓得跪下,管事磕磕碰碰的说着。
“呼哧呼哧.....”
胸口如同鼓风箱一样起伏,独孤信用力一脚踹在管事身上,大怒道:“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真脉境的一脚岂是区区冲穴可以承受的?
这一脚直接让管事飞了出去,口吐鲜血没有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
见到这一幕的人都是噤若寒蝉,待到独孤信脚步匆匆的出去之后,他们才敢出声。
“这些日子来家主越发暴躁了。”
“可不是么,上次的一个侍卫不小心见到了他在后山练功直接被一掌拍死了!”
“唉,以前的家主不是这样的。”
“还不是这些日子来生意越来越差的缘故。”
“我听北坊的伙计说,这些天来王家跟张家都故意抢客,他所在的丝绸店一个月下来才不到一万两的收入。”
“造孽啊,都怪那个女人,要不是她,我们独孤家岂会如此!”
“对,好好地嫁人不就行了,说的多委屈她似的,人家黄公子可是铁剑门的真传。”
“那个女人最好一辈子躲在那个地方,不然我一定杀了她!”
“.....”
人言犹如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独孤天薇默然走过。
这个独孤家越来的冷漠了,处境也越来越差了。
北坊是独孤家的经济重地,丝绸店更是最赚钱的店铺之一。
一万两听起来很多,但是丝绸店以前平常一月足有十几万两的收入。
这钱财压缩了十几倍,现在的王家不能说是穷,但跟以前比起来差了太多了。
回到了自己所在厢房,她郁郁看着外面。
翠儿在后面靠近,轻声道:“小姐,喝点姜茶暖暖身子吧。”
“翠儿,你说我是不是有些自私?”接过姜茶,她喝了一口。
听到这话,翠儿低下头看不清脸色,只有声音发出,“小姐,没有能力。”
‘但是我现在有了啊。’
心中叹息,独孤天薇想起了黄鹤的话。
独孤家终究是生养自己的地方,也是自己跟绿夏的家。
“为了独孤家么....”
嘴唇微张发出只有自己听得到呢喃,独孤天薇内心滋味复杂。
翠儿偷偷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低头缓缓退了出去。
....
悬剑峰,已经进行荒野求生半年之久的苏霁尘碰到了第一场雪。
“你大爷的老天,敢不敢做个人,为什么这里冷的跟北极一样。”
风一吹,他的脸上就结出了一层冰碴子。
此时的他就跟身处冰箱里面一样,而且是开到最冷最大风的那种。
披着一张虎皮,他全靠一身正气跟人体双腿抖动制热。
这个房子已经初具规模,但是奈何扛不住这低温够冷。
而且他要时刻铲雪,不然很有可能第二天醒来就给埋了。
【作者题外话】:苏霁尘:所以我在这个主角出场还不到三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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