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老，你有话说？”
“没。”
“我想安慰你一下，但觉得，可能会是在泼凉水。”
“比如荒界……你去了，未必……”
“行了。”秦玄打断青老的话，“我明白了，不用说了。”
青老又沉默了一下，道，“我觉得，你可能不太明白……”
他正要再度开口。
这座山头，暗处，一道浑身是血，苍老的身影，走了出来。
“你小子，突破了？”
“刚才一闪而逝的威压，居然是你搞出来的？”
正是十七祖。
他看起来十分狼狈，面色苍白，但是精气神十足。
状态很好。
“老祖你居然活着回来了？”秦玄惊讶。
“你这是什么话？”
十七祖白发抖动了一下，没好气道，“我跟那个老不死的鏖战了一晚，你怎么样？”
他目光闪过一抹亮光，“连夜突破，看来你收获不少。”
“还好，一点点而已。”
秦玄纯真一笑。
“真的？”十七祖明显不信。
“那当然了。”
说着，秦玄取出了长生丹，递给了十七祖，“老祖说好的，你要长生丹，其他的归我。”
十七祖见状，目光越发明亮。
他一把抓过，仔细揣摩。
“当真是长生丹，不过，你小子这么耿直，我感觉，此行有点亏。”
秦玄笑而不语。
“你私藏了不少东西吧？”十七祖狐疑问道。
秦玄依然再笑。
“几百吨玄铁？无数丹药？”
“哈哈。”
秦玄干笑一声。
“更多？”
“哈哈哈，老祖开玩笑，长生教建立才多久，怎么可能有这么多。”
“翻了十倍？”
秦玄笑容更灿烂了，“老祖说笑了。”
“翻了百倍？”十七祖绷不住了。
他上下打量着秦玄，嘀咕道，“都是成了精的狐狸，你跟我装什么？”
“老祖对你太了解了，你这次，怕不是真的赚翻了，当真一点不肯分润一下？”
秦玄双手一摊，“老祖，此行我亏惨了。”
“为了你的长生丹，我损失惨重，还背了黑锅，要不，你挤出一点资源？”
十七祖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会信？”
“我觉得会。”
“算了，你没意思。”
十七祖摆手，“这一次合作，勉强算是愉快。”
说着，他捏着长生丹，转身就走。
“老祖我要闭死关了，要是不出意外，要么我突破虚空六重，生机暴涨，要么失败，无力回天。”
“总之，不出意外，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他一边说，一边远去。
身形逐渐消失在阴暗中，渐渐暗淡。
“秦玄。”
突然，十七祖顿了一下。
“怎么了老祖？”
“武道路漫漫，且行且珍惜，好好活着，不要如我一样，生机耗尽，才奋力追逐，你前途无限，我很好你……”
他语气有些沉重。
秦玄闻言，愣了一下，点头道，“我会的。”
在心中，他对十七祖也微微改观。
“老祖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是，其实不算太坏。”他在心中，对青老道。
“嗯……”青老也点头。
然而，不等两人感叹完，十七祖已经消逝在阴暗中，只有一道声音缓缓传来。
“对了。”
“刚才的话，我的意思是……”
“你能跑就跑吧。”
“我与长生老祖交战，挣脱不开，嘿嘿，所以，把你卖了……”
“其实也算不上，就是将你拥有魔神面具，掌握化魔的古法等，告诉了他，你搬空了他的长生教，杀了他的爱徒，我感觉，他大概要发疯！”
话音落下，十七祖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秦玄愣在原地。
他看着十七祖远去的方向，忍不住万马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