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通过那段打斗的视频,他发现那两人是武者,但他们并没有使用出自家的功夫,招式很杂很乱,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既然这里没事,那你就回去吧,这里我来照顾就行。”
沈东朝着梁国正挥了挥手。
梁国正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说出来,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医院。
在他离开后不久,林婉秋她们几个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第一时间便是去病房里看宋凌霜的伤势。
“沈东,凶手找到了吗?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沈东依旧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思索着对方的动机。
这时,林婉秋走了出来,坐在他的旁边柔声问道。
沈东摇了摇头:“警察还在搜捕中,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哦,对了,凌霜已经没有危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照顾就行了。”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照顾得好?我还是请两个护工轮流照顾吧,她们是专业的,懂得如何照顾病人。”
林婉秋和宋凌霜的感情很好,现在宋凌霜受伤了,她比谁都着急。
沈东轻笑了一声:“你别忘了,我可是医生,我能照顾。你如果实在不愿意回去,就在陪护床上睡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看着沈东这副模样,林婉秋心如针扎,本想说些话来安慰沈东,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无奈地回到了病房内。
夜,很静。
沈东靠在椅子上,半梦半醒间,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梁国正打来的,急忙接了起来:“什么事?”
“找到我们丢失的东西了,他们是从办公大楼的后面顺着管道爬上楼的,所以监控根本就没有拍到他们。”
数十名警察通宵达旦地在警司内搜查蛛丝马迹,偶然间发现管道上有新鲜的痕迹,所以梁国正这才断定,那两个人是顺着管道爬上楼的。
而他们选择爬楼的地方,正好是一个监控的死角,这也几乎能够断定,这两个人很熟悉警司的监控布局。
“丢了什么东西?”
沈东睡意全无。
只要找到丢了什么东西,就能够确定对方的意图。
“我们...档案室电脑里面的所有卷宗,都被对方窃取了。”
梁国正胆颤心惊地说了出来。
这可是大事,一旦被上面的领导知道,非把他一撸到底不可。
毕竟警司的卷宗涉及很广,里面肯定涉及高度机密的事情,一旦外泄,如果是被有心之人知道,难免不会在社会上引起恐慌。
沈东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都被窃取了?”
“按照现在的搜查结果来看,我们存在档案室电脑里面的所有卷宗,都被盗取过,包括其中那些高度机密的卷宗。”
梁国正的声音在颤抖着。
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大到连他都无法掌控。
那些普通的卷宗流传出去倒也没什么事,可要命的是那些机密卷宗。
就好比说那些机密卷宗里面,包含着的一些卧底的资料,一旦流传出去,那么那些卧底肯定会被...
此时的梁国正真的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更可怕的是,现在他们连那两人的最终目的都没有搞清楚,他们将所有的卷宗全部调取,肯定是为了掩饰他们的真实目的。
沈东缓缓的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现在只能祈求,能够抓到那两个人。”
“可现场没有任何的指纹,就算让我查,我也要查得到啊。”
梁国正欲哭无泪,因为这件事情根本就毫无头绪可言:“沈东,你可要救救我,如果找不回那些卷宗,我肯定要吃牢饭的,你可要帮帮我...”
“别慌,别乱了阵脚。”
沈东叹了一口气,开始分析起来:“其实这件事情也并非没有任何的头绪可言,你不是说过,对方是在监控死角处爬上楼的吗?这一点就可以证明,他们很熟悉警司的监控。”
“你是怀疑,是我们内部人员作的案?”
梁国正在沈东的安慰下,逐渐将心神稳定了下来。
沈东顿了下,分析道:“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但也不能确定,说不一定是有人将这个情报卖给了别人呢?而且监控这玩意儿,只要是稍微经过特殊训练和学习,再结合实地观察后,就能够找出监控死角的区域。”
梁国正的脑袋有些懵。
原本他还想着能让沈东给他缩小一些范围,可沈东这话就跟没说一样,搞得他心中十分慌张。
隔着电话,沈东都能够感受到梁国正已经慌了神。
他再度安慰道:“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如何才能够进一步防止事情恶化,慌张有个屁用。我这里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你自己想想吧,我也帮你琢磨一下。”
“沈东,那啥...你先别挂电话。”
梁国正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之色:“你能不能在市大臣那里给我说说好话,宽限我几天,我一定想办法将那两个强盗给抓住,你看行不行?我可是你的人,你可一定要帮我。”
“现在知道我是你的人了?”
沈东轻哼了一声,接着道:“行了,那边你就别考虑了,我会尽量给你拖延时间的。你最好查看一下对方有没有遗留下蛛丝马迹,不要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
在挂断电话后,沈东揉了揉太阳穴。
他隐隐有种感觉,那两个人似乎是冲着他来的,亦或是冲着他们沈家来的。
“二叔!”
沈东的脑海中浮现出沈建城的身影。
现如今沈建城可是青阳市的内阁市大臣,如果青阳市发生了恐慌,那首要的责任人就是沈建城。
并且最重要的是,有心之人只要一查,就知道沈东和梁国正之间的关系。
梁国正如果倒了,那势必会牵连到沈东,从而连累沈家。
想到此处,沈东刚想给自己二叔打一个电话,但见都已经快凌晨三点了,便将这份躁动给按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