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辑妖司，是皇朝在这个妖魔肆意的世界立足的根本，其内多是修士，儒生，拥有降妖的手段。但修士毕竟是少数，所以辑妖司也只有在都、府才有设衙。
眼下江柳县死的人太多了，也只有将此事推到妖魔身上，他的乌纱帽才能够保住。至于是否有妖，辑妖司能否抓获妖邪，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毕竟妖魔也不是死物。
夜，明月高悬。
自春芳楼内略出一道身影，消失在了夜空之中，不过半刻，那道身影便再次返回。
翌日，
一道震惊江柳的消息传开。
江柳县令宋玉昨夜惨死，死状与王家、蒋东来一摸一样，疑似妖魔所为。
加上前面三起，这是第四起妖魔害人的事件了。整个江柳县人心惶惶，生怕下一起就落在自己身上。
“秦兄，你说这妖魔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都称作是妖魔了，那必定是坏人了。”
“是如此吗？可除却王家外，这妖魔也只是杀了蒋东来和宋玉而已，即便是宋玉同床的小妾，他也未曾伤害，或许此人良心未泯，亦或许王兄家得罪他了呢？”
嗯？
秦欢吃饭的手微微一愣，范胖子算是提醒他了，两次作案前后差距过大，良心未泯这种话秦欢向来是不认同，有没有可能是两个妖魔，并非一个妖魔呢？
这个想法在秦欢心中刚刚升起就一发不可收拾，而且一个大概思路在秦欢脑海之中形成了一个闭环，这般可能性最高。
“范兄，别吃了，陪我去王家一趟，去看看王兄。”
“嗯？秦兄，去看王兄作甚？”
“去了你就知道了。”
范胖子放下碗筷，就跟随着秦欢除了门。
王府，
王家出事儿的事已经被人忘却，现在街头闲谈的都是县令宋玉的死。
“上去敲门。”
“秦兄，你是真会使唤人。”
“少废话，快些去。”
范胖子不情愿的朝王府走去，王家在江柳的地位虽然比不上秦家，但也是新贵，因此府邸装修的倒也不比秦家寒酸。
范胖子按住门环敲了半天，却丝毫未有开门的迹象。
“秦兄，王兄应该不在家，毕竟家里刚死了人，出去散散心也是正常。”
秦欢看了一眼王府，转身离去。
“秦兄，慢点，你倒是等等我啊。”
“秦兄咱们这是去哪儿？”
“春芳楼！”
“啧啧啧，秦兄，没想到你这眉清目秀的读书人也这般留恋风月。”
“懒得跟你说。”
秦欢淡淡的回了一声，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如烟，你真的要走吗？”
“妈妈，如烟当初进春芳阁的时候就说过，在这里最多待上三月，这些时日，有劳妈妈照顾了。”
“说到这是什么话，既然进了我春芳阁，那就是妈妈的好女儿，既然你要离去，妈妈也不会阻拦，若是有时间了就回来看看，春芳楼永远是你的家。”
“多谢，妈妈”
唉···
青娘脸色一苦，摇钱树要走了，这心里不得劲儿啊。
“青娘。”
看着走过来一胖一瘦两个身影，青娘苦闷的脸色瞬间消失，眉开眼笑的迎了上来。
“秦公子，范少爷，你们怎么来了？”
“如烟姑娘在吗？”
青娘一怔，脸色立马瘫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
“秦公子，如烟恐怕不能见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