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周目下来，他早就发现了，别的都可以无所谓，但美酒和美食是不可辜负的。
也就这些东西不会背叛他了。
有一说一，姜思露带来的美酒还有烧鸡，味道都是数一数二的好。
这让他的心情也稍微舒缓了点。
“嗯嗯，其实弟子就是想问……”
小魔女还真装模做样的问了点有关修炼的问题。
观察人也是讲技巧的，总不能一上来就直入主题。
二人就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下，各怀心思的边吃边聊了一会。
“……大概就是这样了。”
解答完她的最后一个问题，凉尘摇了摇空酒壶，“不过我记得你是斩月峰栾首座的弟子吧？这种入门问题也需要来问我？”
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斩月峰人多嘛，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弟子，哪里会有开小灶的机会。”
姜思露一脸无辜，“不过说起来，不知道凉首座对弟子……是怎么看的呢？”
来了。
这才是正经问题。
“你？”
凉尘眉头一皱，下意识脱口而出，“绒布球罢了。”
的确就是咯。
上辈子被自己抓来当了绒布球，上上辈子自己被抓了当她的绒布球。
那还有什么好说。
“绒布球？”
小魔女一脸不解。
“……就是说你可爱。”
凉尘反应过来，随口敷衍了一句。
可爱？
一听这话，姜思露不自觉一怔。
她是公认的美女不假，长发飘飘冰肌玉骨，蜂腰猿背鶴势螂形。
但身为魔主之女，以前别人要么就是对自己极尽阿谀奉承，要么就是巴不得自己早点去死。
这种平淡而又接地气的夸赞，对她来说还真是第一次。
而且夸自己可爱……那就是真的喜欢自己咯？
低下头吞了口口水，小魔女的心怦怦乱跳。
有一说一，她以前可不觉得，下重天域中有人能配得上自己。
但对方对自己的这个态度，属实也让自己有点欲罢不能。
更重要的是，他长得还真挺帅的。
剑眉星眸雪肌皓齿，眉眼间还有种说不出的少年凉薄，这份颜值其实还真挺能打的。
也就是制作组会玩，知道反派不能都弄成那种满脸横肉的彪形恶汉。
尤其是最终反派，弄成这种风度翩翩的斯文败类才更合适。
“还有别的事么？没有的话就回去吧。”
斯文败类开口了，“我明天还有事，不留你了。”
“是要下山去么？”
姜思露小声问道，“说起来，弟子最近也有事要下山去办，不如就……一起？”
“大可不……也行。”
凉尘本想拒绝，但稍加思索后便点了点头，“要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在我这休息一晚吧，明天一早我叫你。”
“嗯！”
躺在客房的小床上，小魔女的心里还有点小鹿乱撞。
这家伙还蛮贴心的嘛。
真要是这样的话，完全可以再观察观察，要是真可以的话……索性到时候掳走，带回到魔道总部去好了。
借着酒劲胡思乱想，她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正午。
而这所别院之中，早就没了凉尘的身影。
“真以为我会带你一起啊？别做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