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清脆的爆裂声从空气中响起。
“你见到我的父亲了嘛?”
烟民靠在车上,面色不改,柔声发问。
“他过的很好,只是前些时间他养的狗死了。”刚刚幻影显形的人穿着普通的巫师袍,如同见到老友般轻松惬意。
“那还真是遗憾,他可喜欢那条狗了。”烟民扭头从车后座上抓起一个长条包袱。
“没办法,谁也不能死而复生。”
身着巫师袍的人小心翼翼地接过它,隔着包袱抚摸着它的轮廓。
弯弯的,一头粗,一头细;但通体应当是光滑的。
两头猎豹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只缓缓抬起利爪。
但另一头却急忙将它的爪子按了下去,眼睛里闪过一丝后怕。
“父亲——死而复生”这个组合在年轻人看来,只是走私犯的一句暗语。
但在他脑海中却组合成一个响亮的名字——巴巴吉德·阿金巴德。
这位曾毕业于瓦加度的学长,如今正就职于国际巫师联合会。
他按下立功心切的后辈,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将摩托车撇下。
从岸边的草丛中推出那艘破旧的小船,沿着河水,顺流而下。
“为什么,只要抓住他们,我们就能结束这愚蠢的工作了。”猎豹站起身子,瞬间变回巫师的身躯,“我赌十年的工资,那个袋子里的毒角兽的犄角。”
“是啊,只要抓住他们,我们就能结束这愚蠢的工作了。”年长的巫师站起身子,悲哀地看向后辈。
这可怜的年轻人还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儿结束那愚蠢的一生。
也许他们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侥幸活下来,但那也不过是意味着,他们随后能过上东躲xz,随时可能被人追杀的幸福生活。
无论是沿着河水,向着入海口方向驶去的小船,或者岸上争吵的两个巫师,都没能注意到河水深处的异动。
夜晚的河水里是看不清那抹白色的。
鸭子船挂着大大的笑容,正沿着河床逆流而上。
船底擦过泥沙,碾过藏身其中的动物。
无数活下来与没活下来的小家伙们都来不及抗议,便四散奔逃。
翻起的泥沙搅动着浑浊的水底,天知道这家伙如果一直沿着水流逆流而上,要经过几处堤坝,再撞碎多少砂石。
这番壮举并未引起水面上的一丝异动。
天光由晦转明,沿岸的风景从自然变为人文。
穿梭在尼罗河两岸的行人与游客,都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其中不乏伪装成巫师,正在赚取游客钱财的麻瓜。
更不乏伪装成麻瓜游客,正在游览的巫师。
“赫敏,快跟上。”
格兰杰先生看着自己的女儿愣愣地站在河岸,轻声呼唤着。
但赫敏却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听话地跑过来,反而依旧呆呆地看着水中。
“水里有什么东西嘛?宝贝。”格兰杰夫人走过来温柔地询问。
“不——也许——我不知道——”赫敏语无伦次,她刚刚仿佛在水里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