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杀死过你？”
启明脑中如有雷鸣，瞬间挣脱开白凌飞的手，防备起来。
无论是谁在听到这样一句话时恐怕都会皮毛炸起。
他很快便知道白凌飞的意思了，也想明白之前白凌飞在他身后那熟悉地惊悚感的由来了。
那是自己第一次死亡的时候，因为是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痛苦，直到现在那段记忆还十分清晰。
那一次是一把匕首扎在自己的背脊骨之上，接着就穿透了自己的身体，而自己转头看向背后之人时，一时的惊恐加上白凌飞那爆裂般的肌肉，一时间就把对方看成了怪物。
现在想来，那个怪物与白凌飞的形象无限的重合起来。
也难怪之前自己靠近篝火处时他对自己的攻击那么凌厉，估计早有察觉，后面应该也观察着自己。
“看来真的是你了。”白凌飞看见启明神色大变，叹了口气，但是他没有去解释。
在黑暗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个道理他相信启明能够明白。
紧接着，启明看见白凌飞紧紧地盯着他，随后把白子惠拉在了他的面前。
在启明疑惑地眼神下，白凌飞认真地说道：“拜托你，把我妹妹带回他的世界。”
看着白凌飞认真地神色，启明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
设想，第一次杀死自己的是白凌飞，而自己现在却好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那说明什么？
自己能够复活。
这是启明最大的秘密，也是他现在最大的依仗。
他没有跟任何人暴露过这个事情，但是在白凌飞这“老熟人”面前却还是暴露了。
而自己这奇异之处也让他察觉到自己的不同，所以他会把自己看作希望，看作能将自己妹妹带回原来世界的希望。
“哥！”白子惠在白凌飞地拉扯下身体撞到在了启明身上，她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有些羞涩和不安地说道：“哥，你做什么呢？”
白凌飞要做什么？
启明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身上虽然染着血但心思单纯的白子惠，他大概明白白凌飞的想法了。
在这样黑暗的世界里怎么可能会有心思单纯之人呢？如果有的话，那只能说明被保护的很好，白子惠真的一直活在哥哥的庇护之下。
他想要让自己带妹妹回去，可自己其实根本没有义务这么做，或者说自己并不一定要这么做，面对危机自己生命的情况下，自己恐怕还是会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为中心。
白凌飞怕是想死，在这看不到的黑暗中，他想用自己的性命为他们杀出一条道路。
“白凌飞，”启明上前拉住白凌飞说道：“我们可以一起活下去。”
没有回答，白凌飞只是沉默地带着众人继续在黑暗中移动着，他们不能停下。
因为他们所在还是一片空地，身旁刚发生过战斗，这样的位置太过危险。
“去那边。”启明见白凌飞没有理会，深吸口气，也没做犹豫，朝白凌飞示意，接着就接过了引路权，带着两兄妹往帐篷方向走去。
澹台霓肯定看见了自己发出的火焰，只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去往他们这边赶，三人沿着帐篷方向走的话没准双方能碰上。
果然，在他发出火焰的位置与帐篷之间，启明发现了澹台霓，他在黑暗中一边摸索着向这边靠过来，一边警戒着防备着。
“嘘！”启明示意身后二人小心，接着说道：“我们去把澹台霓接过来，她可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