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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完美的晚餐

突然!喻欣发现面前的书柜上有一本没拆封的小说,看到书名,她眼前一亮,随即打开了塑封,翻阅着手里的小说。

因为不能久站,喻欣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

过来一会儿,可能是两人已经确定关系的缘故,喻欣毫无形象的躺在沙发上看着书。

不过,在躺下前喻欣问了白夜一个很无聊的问题。

“我可以躺在您的沙发上看书吗?白夜先生。”

看着手里的书,手指有节奏地敲打在书页上,白夜语气轻快:

“当然可以,喻欣小姐。”

喻欣吐了吐舌头,躺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自己的书。

偌大的书房除了书页摩擦的沙沙声再无其他杂音。在这闲适与宁静中,喻欣的眼皮有些沉重,枕着手臂缓缓入睡。

过了许久,白夜合上了书,来到某个书柜前随手把书归位,踱步到喻欣身前。

没有刻意控制,却没发出任何声音。白夜把勾在喻欣脚上的拖鞋轻轻拿起,整齐放在地上,然后把喻欣悬在外面的小脚放在沙发上。

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白夜愣了一下,然后去洗了洗手。用热水洗去洗手液,一股浓郁的香味传来。

擦干双手,香气又变得若有若无了,细闻之下,这香味与白夜身上的味道相差无几。

白夜抱着一张毯子回到书房,喻欣手里的书已经掉到了地上。

白夜摊开毯子盖在喻欣身上,感觉到身上的毯子,喻欣屈起双腿缩在毯子里,散乱的发丝被白夜拢到她耳后。

犹豫了很久,白夜伸出了左手,拇指在柔软的红唇上划过,嘴唇上冰凉的手指刺激了喻欣一下,听到她无意识发出的“嘤”,白夜平静自若,收回了左手。

捡起地板上的小说,用纸檫去灰尘,白夜看到了书名——《冰山男神爱上我》。

白夜稍微有点无语,想了想,这本小说还是被放在了喻欣手边,因为……白夜很期待在这本书的启发下喻欣会做什么?

想到这里,白夜离开书房,回到卧室里打电话,碎掉的钢化膜已经被他撕掉了,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

“干嘛?”

“下次咨询在什么时候?”

“额……我看一下,嗯,在下月6号。”

“知道了。”

“突然问这个干嘛?你该不是……?”

“我感觉自己好像好了些。”

“……我知道了。”电话那边的声音一下子严肃了。

盛玉麒依旧保持着打电话的动作,过了很久才放下手机,他下意识地在裤兜里掏了一下,突然想起烟被老婆没收了,只好端起保温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枸杞红枣水。

重重地吐了口气后,盛玉麒无力瘫坐在椅子上,转过身看向窗外,天空灰暗。

盛玉麒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微风带着雨滴吹在他脸上,伸出右手,凉风和雨水让他清醒了过来。

他还以为等不到白夜恢复正常的那一天了。

盛玉麒不禁感叹:这次秋雨来的好,洗吧,洗掉一切,雨过,才能天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白夜在庭院里侍弄花草,花期在秋季的花种的并不多,现在已是九月中旬,一些桂花和月季已经开放,一些芙蓉花则到了衰败边缘。

虽然很多花都秃着,但白夜好像并不在意,面无表情蹲在花草间,身上粘上了些许花粉,星星点点的。

“少し歩き疲れたんだ,少し歩き疲れたんだ,月並みな表現だけど,人生とかいう長い道を……”

白夜的电话响了,这还是回国以来第一次有人打他电话。

看到来电是江枫,白夜拍拍身上的花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接通了电话。

“喂~阿白。”

“嗯,怎么了?”

“我突然有点事要回上海,就不打扰你和嫂子了。对了,房间我没进,不用打扫了。下次见,我还要赶飞机,拜拜。”

“嗯,再见。”

白夜语气平淡地挂了电话,抬头望天,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空中,被染成红灰错落的一片,即将熄灭的火球正在落下,天边红霞一线。

直视残阳,深蓝的眼睛镀上了一层霞光,变成了淡紫色,长发也染上了一丝橘色。

喻欣站在门口,微笑着看向白夜,像小孩子一样对他伸出了双臂:

“抱~。”

白夜愣了一下,来到喻欣身前把她轻轻拥入怀中,白夜确实变了,他开始依恋喻欣温暖的怀抱了。

“怎么出来了。”语言里夹杂着许多情感,唯一流露出的则是关心。

“发现你不在,就想去找你?”喻欣温情脉脉地回答。

她醒来后发现白夜不在的时候还有些迷茫,当她掀开毯子,才明白过来。

江枫在外面,家里只有她们二人,自然是白夜所做,念及此处,喻欣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甜。

她坐在沙发上,将自己连带毛毯缩在一起,轻嗅上面的香味,她知道这是白夜的毯子,她也喜欢这样的白夜。

喻欣拾起身旁的小说,夹好书签放在了卧室。来到客厅,透过窗户就看到了白夜在外面观看晚霞,然后就开门来到外面要抱抱了。

“回屋吧。”

白夜轻轻拍了拍喻欣肩头,很自然地牵上了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喻欣也顺势挽住了白夜的胳膊。

“对了,江枫呢?”

喻欣环顾四周,想找出这个神出鬼没的而现在又消失不见的人。

“江枫有事,已经回上海了。”

喻欣点了点头,走了也好,虽不是嫌江枫碍眼,但他在这里,喻欣不免要和白夜保持些距离。

现在的白夜不排斥一些亲密行为,但江枫在,喻欣还没那么厚的脸皮当着他的面去让白夜和自己搂搂抱抱的。

依旧是索然无味的用餐时间,但今天的晚餐餐桌上,喻欣尝试着说了几句话,白夜都有应答,她挺高兴的。

再者就是两人比之前坐得更近了些,同中午三人吃饭时一般,这一小进步又让喻欣偷笑了起来。

聪慧如白夜,发觉喻欣的想法后,说她是傻笑。

喻欣丝毫不在意,反而将自己的心声吐露了出来,白夜听后没有言语,暗骂了一声“傻瓜。”,伸手摸了摸喻欣的头发。

见自己的位置被喻欣代替,不甘的云浅跳到两人中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试图赶走喻欣,而喻欣只是笑着摸了摸云浅的耳朵,并没有在意。

见此,白夜又揉了揉云浅毛绒绒的大脑袋,很受用的云浅无视了旁边勾引自家主子的狐狸精,占据了主人温暖的怀抱,不时还会伸爪希望主人投食。

一顿并不丰盛的晚餐就在这平淡而又和谐的一幕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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