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义老弟,这是啥意思?”
“先拿着用。”王修义笑呵呵道。
黄永年旁边的王修身此刻突然拍了拍大腿。
“害!这事怪我,下午的时候没跟您提一嘴,您看这事闹腾的。”
“呵呵…今天来得时候确实没想到有牌局。”黄永年笑了笑。
随后掂了掂钱后,黄永年笑道,“开始还以为老弟要贿赂我呢,给我吓个够呛!”
“不过既然拿过来了,那我就先用着吧。”
“但是咋们先说好,我跟老罗加起来这八万块钱,等结束的时候,要还给你们啊。”
“都好说,都好说!”
王修义一边跟着笑,一边在心里暗自吐槽。
要是这钱就能满足,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思了。
他刚才在卧室里可是连箱子都准备好了!
.
.
.
晚上十点半,赌局进行两个小时的时候,牌桌四周围满了人。
黄永年的下属,罗德本的下属在赌局开始的时候,心里就已经不在沙发上喝茶了。
尤其是当黄永年跟罗德本一道道肆意痛快的笑声跟王家三兄弟的恼火声后,两人的下属们再也忍不住了。
此刻都站在黄永年跟罗德本身后,掏出自己的钱压牌。
而王振东七八姑八大姨,也开凑了过来,也掏出零零散散的钱,压牌。
早早就凑过来的王振东,此刻能够看出来差别。
黄永年跟罗德本的下属都是只压自己老大的牌,基本上十把赢七把。
王家亲戚则开始的时候压着王家三兄弟的牌,发现输多赢少后,就开始学聪明了,转压黄永年跟罗德本身上。
而王振东吃饭的时候就看清了局面,早早的就拿着早上小爹给的那一把钱,一直压在黄永年的牌上。到现在为止,王振东的钱已经翻了好几番。
这其实还是小钱,社会精英(老油子)的王振东早早的就将暖水壶抱在怀里,就连暖水壶灌水的时候,王振东也是亲自跑到厨房去灌。
自然给牌桌上的人沏茶的活,就被王振东揽了下来。
每次黄永年、罗德本赢钱的时候,王振东就会殷勤的跑上去添水。
牌桌上倒水有辛苦费,尤其是这么大的牌局。
黄永年本人又是赢得红光满面,对于小小年纪就倒水的王振东自然不会小气,抓了好几把红丹丹的钞票给他!
哪怕是没有数,但是光看着黄永年的下属羡慕的眼神,就可以知道这钱不少。
不过身揣‘巨款’的王振东脸上丝毫没有露出喜意,甚至眼神里还露出一丝丝的担忧。
两个小时,王振东看到王修义打开过三次小箱子,每一次都是拿出两摞钱。
而现在牌桌上,三兄弟的面前只剩下稀稀散散的钞票,显然不够再支撑多长时间。
尤其是留意到王修义眼神中隐藏的一丝急躁后。
王振东就明白小箱子估摸没啥钱了。
而看着黄永年跟罗德本两人正玩到兴头上,烟不离手的样子,显然这个时候万万不能提散场的事。
又输了一轮后,看着黄永年哈哈大笑,嘴里叼着烟,双手一抱将牌桌上堆积如山的钱揽到胸前,一旁的下属连忙用着皮筋绑着蓬松大钞的样子,王振东嘴角抽了抽。
王修义自然看到这个场面,借着吐烟气狠狠的吐了一口气后,朝着身后一个剪着寸头,穿着白色无袖背心的健壮青年招了招手。
“强子!过来!”
一直留意王修义表情的王振东,连忙凑了过去。
叫做强子的青年走到王修义身旁,低声道。
“义哥,你找我。”
“没看到桌上没烟了吗?还不赶紧拿两条烟过来!”王修义大声说了一句后,接着小声轻微努了努嘴。
周围人正目光炽热的盯着黄永年面前那堆积如山的钱,没有留意王修义的下一句话。
倒是凑过来的王振东,听的一清二楚。
“带着两个兄弟去市里一趟,现在过去差不多能赶在十二点前,记得捣两次。”这是王修义下半句话。
而表面被训了一顿的青年,连忙点了点头。
“义哥,我现在就去!”
等叫做强子的青年送完烟到牌桌后,转身就离开的样子。
王振东想了想跟着他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