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防弹玻璃窗碎了一地，白龙面无表情，对准男人的膝盖开一枪，“砰。”
子弹贯穿膝盖，冲击让膝盖骨崩裂，碎骨向周围扩散，如锋利的刀刃，割开筋肉，血管，连带着左小腿飞起。
断腿落在真皮座椅，血哗哗落入行李箱敞开的缝隙，将剪好的纸人全部染红。
“啊！”丁杰痛苦地大叫，身体和蛆一样扭动。
白龙跳下车，朝这里走来，又是一枪打断丁杰的左手，暴力踹烂车门的锁，再猛地往外一扯。
嘎嘣，车门发出脆响，不再对他紧闭门户，他一把抓住丁杰的头发，往外拽出，丢在公路上。
“哟，混蛋，我们还是第一次面对面吧，这是给你的回礼，”他笑着说，手再次扣下扳机。
砰。
丁杰右手被打断，地面绽放一朵泥花，鲜血溅到他苍白的脸颊。
“住手。”
一名警察从白车的驾驶座跑下来，“别忘记我们的约定，你不能打死他！”
“放心，赵警官，我是一个信守诺言的人。”
白龙停止继续开枪，他报警后，和带队的赵警官做了一笔交易。
那就是他保证让赵警官当晚破案，条件是不能向媒体说出他的存在，以及他要参与抓捕行动。
赵警官同意了。
复兴会不是一般的犯罪组织，可以说是一群反贼。
抓捕复兴会成员是立大功，逮捕刚犯下大案的复兴会成员，更是大功一件。
赵警官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白龙的建议。
“你应该死了，为什么还活着？”
丁杰恶狠狠地询问，眼眸充血，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他想不通，一名灵力低微的蝼蚁，如何在心脏受损的情况下，躲过自爆纸人的袭击？
“你太高看自己的实力，凭你三脚猫的道术根本杀不死我。”
白龙脸上闪过一抹嘲讽，自己有超速再生的能力，为什么要向敌人解释呢？
就让这个家伙带着疑惑，不解，下地狱吧。
“你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丁杰暴怒，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如锅里面的鱼，翻来覆去，也就是在锅里面蹦跶。
“别做梦了，道士也是人类。”
白龙摇头。
灵学不是玄幻，更像是另一种科学，人体的科学。
道士们通过法诀，手印，将自身灵力转化成杀人，救人的道术。
其本身的肉体凡胎属性，并没有得到改变，不像是白龙，他通过抽奖轮盘，逐渐让自己成为外貌是人，内在和人不同的超凡生物。
失去左右手和左脚的丁杰，完全就是一个废人，再也无法使用道术。
“你不要继续刺激他，”赵警官走过来，蹲在他跟前，手冒出白色寒气，轻轻拂过伤口，温热的血液被冻住，没有继续往外流，“你叫什么名字？”
丁杰没回答，似乎被寒冷冻得有几分清醒过来，“我要告你们，随意对一般居民施展暴力。”
“哎哟，说得好像就你懂法一样。”
白龙翻个白眼，从裤袋拿出录音笔，按了按，“你应该死了，为什么还活着？”
丁杰听着自己的声音，再次撕裂冷静外衣，咆哮道：“你这个混蛋！”
“哈哈，我就喜欢看别人想弄死我，又弄不死我的样子。”
白龙笑了笑，表情满是嘲讽道：“下辈子记得学聪明点，别再招惹我。”
“白先生，他要是被你气死的话，我们损失就大了。”
“好，给你一个面子。”
白龙抛出录音笔，接下来的问题，自有政府帮忙搞定。
不论在哪个国家，谋反都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