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秦殊气定神闲,背负双手,飘飘如遗世独立,神态清冷的开了口:“‘不学礼,无以立。’不学习礼仪来尊重我,我就打得你无法站立。”
此言一出,同学们无不折服。
他们反复回味着秦殊在这一战之中所言所行,竟是觉得茅塞顿开,大有裨益!
“吾未见刚者。”
“我没见过刚强到我打不坏的对手。”
“君子不器。”
“君子打架不屑于使用武器。”
“不学礼,无以立。”
“不学习礼仪来尊重我,我就打得你无法站立!”
实在是字字珠玑。
不少儒生纷纷上前,对着秦殊长揖到地。
“谢秦兄提点。”
“秦兄大贤!”
“秦兄之言大善,在下受教了。”
秦殊作谦和状,拱手回礼:“诸君谬赞。”
而在这礼尚往来之间,不远处的李季挣扎着爬了起来。此时他半张脸肿胀如茄子一般,挤得左眼只剩下狭长一条窄缝,后槽牙也掉了一颗,和着血水吐在了草坪之上。
恼羞成怒之下,他抬手戟指秦殊,不服道:“无耻!卑鄙!竟然……竟然在我尚未防备之时偷施黑手,真是卑劣,你……你胜之不武!”
面对李季的指责,秦殊并不生气,而是选择再给李季一个机会。
“若仁兄不服,我们大可以再来比试一场,这一次你攻我守,你看如何?”
“正合吾意!”李季立即答应,俯身去捡插在地上的长剑,便准备卷土重来,一雪前耻。
不料还没等他拔起佩剑,远处城郭之内,西南方向,一道青芒冲天而起,竟顶着晨光之盛,照亮了大半个青阳城,就连与城郭隔着一条溪水的竹林,也隐隐笼罩在这道青芒的光泽之内。
学生们再度震惊,都未想到这短短一个早晨,令人惊异之事竟是接二连三的出现,着实让人应接不暇。
秦殊举目眺望这远处的青芒,回头对李季说道:“李兄,这青芒可比你昌盛太多了,你的青芒与之相比,简直是萤烛之火遇上皓月之辉啊。”
李季气得直瞪眼,怒道:“废话,此乃董夫子破境之相!董夫子当代鸿儒,举世闻名,我岂敢与他相提并论!”
“什么?”秦殊闻言才后知后觉,惊异道,“董夫子也破境了?”
一旁范勇轻轻点头道:“想来这青阳城中除了董夫子,也无人能有如此修为了。董夫子此前已是‘鸿儒’境,此番再度破境,怕是已经踏入‘明德’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