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壮汉不由得重视起来。
来到书院之后,赵长青给他搬来一张椅子,还沏了壶好茶,道:“我是这家书院的山长,今后就是你的师父了,而你,将成为我崇德书院新一代的开山大弟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呃...”
壮汉觉得有些突然,“那啥,其实我是奔着包吃住来的...”
“没关系,你叫什么名字?”
“曹渊。”
“很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麾下的开山大弟子了,来,叫声老师听听。”
“真包吃包住?”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老师...”
...
不知道为什么,曹渊总觉得自己有种被忽悠的感觉,“那个...老...老师,咱们书院都干啥?给发工钱吗?”
“谈钱多俗啊,谈钱岂不是伤你我师徒之间的关系?”
赵长青嘿嘿笑道:“至于干什么...倒也很简单,平常就读书,学些四书五经之类的,等过几天,教你跟别人讲道理的本事。”
“讲道理?”
曹渊眉头深皱。
赵长青还不知道他的来历,自然要耐心观察他一段时间,等完全信任他以后,再说别的事情。
而曹渊想的则更简单。
先混吃混喝几天,等这几日找到合适的活计之后,便离开这里。
傻子才会真学儒家。
很明显。
我可不是傻子。
想到这里,曹渊很认真的问道:“老师...俺...俺肚子有点儿饿了,咱啥时候开饭?”
...
方与县一处豪宅的地下室中。
一个和尚与几名执刀大汉正在谈话。
“大师,赵安他们都已经失踪好几天了,估计已经被赵长青...”
“阿弥陀佛,贫僧不是听说那个赵长青从小就被人欺负吗?他怎么可能是你们那几个手下的对手?”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找了他们数日,却不见任何踪迹。”
“最新消息,赵长青正在广收弟子,书院要是好起来了,只怕,我们很难将那块地皮收为己用了。”
“阿弥陀佛,他想收弟子?贫僧偏让他求而不得。”
“大师的意思是...”
“这事,贫僧就交给你来安排了。”
“...”
书院在方与县的闹市区。
是赵长青祖上传下来的家产。
光是那块地皮,便价值不菲。
若是卖给他人,定能狠狠赚上一笔。
不过,他们却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抢。
因为县衙也不是吃素的。
本来想着是让赵安等人抢来地契,然后安排他们去外面躲一段时间。
可是现如今,赵安等人失踪不见,赵长青却完好无损的在书院收徒。
由此,他们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至于他们为何不亲自动手,理由也很简单。
那就是,杀鸡无需用牛刀。
他们作为帮派首领,一举一动,都会很引人注目。
...
傍晚。
赵长青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曹渊吃饭。
香喷喷的大米饭。
一碗。
两碗。
三碗。
五六碗...
一滴两滴三四滴...
是赵长青的心在滴血。
当曹渊吃完第十七碗米饭的时候,赵长青才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你吃饱了吗?不够还有。”
他本想说,你怎么那么能吃?
生怕说出来这句话之后,对方不会在书院待满三天。
可是...
这才第一天啊!
照这样下去,一两银子,用不了两天就花光了。
曹渊眼前一亮,“当真还有?”
赵长青嘴角抽搐。
要不是在他面前要维持住身为老师的自尊心,他真想给自己来一嘴巴子。
让你在多嘴!
“有...有的吧...”
事实上,赵长青也不太确定书院里还有没有余粮了。
毕竟,那一两银子还没有被他用来买粮食。
就在这时。
他突然闻到一股恶臭味。
就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徒儿啊,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老师,要是书院里没有米粮了,您直说就行。”
“不是,我是真闻到一股怪味。”
忽地。
院外刮起阵阵阴风。
将门窗吹得吱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