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根据坐标横渡星宇,去往了其他地狱层。
若是此刻不去,后面大战起来,可能整个火星都要遭殃,届时大雷音寺就不在了,在这之前将有关释迦牟尼的秘密探查清楚也是不错的,以他的实力不过是片刻就能完成的罢了。
时间仿佛定格,一瞬间易尘便跨越了无数星系,来到了一处荒凉之地。
这里曾经也是一片生命源地,不过彻底干涸了,所有的灵气都成空,被神秘的力量夺走,而且大地上有残迹,那是一条条龙脉曾经座落过的地方。
根据易尘在成仙地看到的手法来看,这里是九十九座龙山曾驾临过的旧地,被夺取了龙脉,致使整颗生命古星变得枯竭,灵气成空,几近毁灭。
一座残碑矗立在这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不曾有人来过这里,无其他痕迹。
一块断碑之上刻有依稀可见的三个字,名为封妖碑,看样子其下便是牢笼所在。
易尘在底下也感知到了妖气,阵阵喷薄,其下的妖在嘶鸣,发出可怕的吼叫声。
它是大夏龙雀,被镇压在这里,位于大圣绝巅的境界。
另一处阴牢之内的魔已经坐化,只有一具尸骸,没有熬过岁月的侵蚀。
易尘解开了封印,未等龙雀腾起便将它捏在了手心,强行破入仙台,得知了有关那段岁月的记忆后便将之镇杀了。
他进入牢笼之中,发现了些与火星上的阴阳牢中有些不同的布置,大致相同,某些地方却被暗改,可能是为了释迦牟尼的后手所做的。
他又前往了下一处,以同样的方式灭杀了其中的妖魔,进入牢笼之中探查。
果然,在九处古星域的阴阳牢中,大致的布置都是相同的,某些地方可以相互呼应,被引动会化作一方大阵,以其中的生灵为祭品,汇集入八方共尊的火星阴阳牢之中,破开地底下的封印,直达仙路所在。
释迦牟尼若是想走火星的成仙路,恐怕这就是手段之一,届时加持在己身上,以另类的道轰开仙路。
他将几处符文记下,用心推敲,化作一方帝阵,竟然组合成为了信仰力的寄托,乳白的信仰之力流动,不自主的便流向了帝阵,其散布的力量特殊而诡异。
这力量不似寻常神通,更像是一种精神与肉体的聚集,能够渡化常人,又可化作能量轰杀,让人难以了知通透。
释迦牟尼钻研信仰之力,果然研究出了什么东西,这种方法即便是易尘这种老古董也觉得陌生,未曾接触过。
古往今来,每一尊大帝都会研究信仰之力,这被看做是一种长生法,可另类成仙。
但没人如释迦牟尼这般研究的深入,比之寻常大帝更为了解信仰之力,对它的运用已经是到了另一个领域了,让易尘都有些惊奇。
他在原地推演了数日,终于是搞懂怎么将信仰之力变成这样的了,不过这仅仅是初步的运用,要想达到释迦牟尼这般还有些差距。
这可是释迦牟尼特地搞的后手,要想轻轻松松便弄清楚了,那也太对不起释迦牟尼花费的心血了。
易尘踏上了归程,他重新回到了火星,找寻到了北海眼的入口。
这里已经干涸,只有沙粒与巨石,被冲刷的很干净,大多为赤红色。
易尘迈步向内踏去,直达地下身处,这里面是一个广阔的世界,远比火星表面要大得多。
一艘大船堵在那里,金光万丈,阵阵禅唱传出,但却很虚弱,被易尘无视。
这个地方死气沉沉,不见生机,海中无鱼,更无妖魔,是一片死海,寂静无声。
他散开神识,却遇到阻碍,无法穿过,只能前行。
他走过了一片汪洋,登上了一座岛屿,漆黑如墨,不长草木,耸立在海面上,望着一望无际的死海,悄无声息,没有半点声音,到处都是尸骸,只有他一个活人再此。
各种外界难见的奇兽在这里扎堆的死,奇形怪状的尸骨遍地都是,阴气冲天,大大小小的不绝,诡异的程度堪比地府。
继续横渡,他穿过了古代战场,见到了一处封印,不过已经被打开了,便继续前行。
途中他看到了几尊准帝的尸体,即便死去,那种威压仍旧不绝,可以从尸骸中看出其主人前身的实力强横,与卓越的天资。
浓雾密布,死气缭绕,易尘漫步前行,得见一处宏伟的殿宇。
这里是终点,其最深处就是不死天皇的蜕变地,有无始钟在制衡。
即便是易尘此刻也提起了心,不似刚才那般随意,如旅游一样漫步。
这里有些血肉,其中还蕴含着皇道碎片,不过被磨灭了法则,血精被吞食,变得无用。
他们像是被大型猛兽吞食了,残破不堪,断臂与残破的头颅和碎肉,充满了岁月的力量,是在无尽岁月前被人吞食过留下的。
易尘不禁心生疑问,这里面就只有不死天皇,难道是不死天皇吃的?
看起来不像,不死天皇人形的时候嘴就那么大,本体为仙凰,怎么可能似猛兽般吞食血肉,更何况他蜕变时会化为肉球,怎么吃东西。
皇道领域的人物要想吞食血精,只要将之提取出来吸收即可,张嘴都不用。
难道是无始钟做的,里面还有无始钟在震动,其神祇可以化作猛兽,对这里的皇道人物下嘴,从而沐浴帝血蜕变。
皇道人物不可能会这样做,那真相就只有一个了。
好个无始钟,居然对先贤这般,真下得去嘴,这是冒犯了大讳,人人得而诛之!
帝器似主人,怪不得无始不除地府,原来他和地府一样,都干着不为人知的类似事情!
易尘双眼射出一道金光,映照出了殿宇内部的虚空。
那里有一只血色的肉球,又很像是一只大茧,在和心脏一样的跳动着,能够感知到,它是一个生灵,有自己的灵智,蕴含着皇道法则。
它的后面有着一道虚空之门,一口混沌大钟在门前将它不断的拉扯其中,而它竭力抵抗,一直在保持这样的距离,双方僵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