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吓了一跳,才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说,他不会同意有人从中作梗的。”
花以朝缓了缓,眼中却仍透着些怒气,“别拿那些话来糊弄我,打量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
“我都解释了,你要是不相信,”她轻轻耸肩,“回头让太子亲自同你解释吧。”
“威胁我?”他眉眼一抬,俊俏的凤眸直直看过去,“小丫头,你知道的,我这人最不受旁人威胁,谁让我不痛快,那他也就别想痛快了。”
“……哥哥还舍得打我不成?”
“我不是说你。”
“那就更不行了,”如花花道,“太子如今虽尚未登基,却已经开始把持朝政,陛下那久病未朝的样子,说不定哪天就……你、你这是以卵击石。”
“你不会觉得,我们花家是纸老虎吧?”
如花花眸子微动。
虽然但是。她的确是这样以为的。
“我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他提了一口气,却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才稳下气息道,“你若是不愿意,谁也别想逼你,别说是皇后懿旨,就是陛下,那也不行。”
如花花忽然眼眶一热,她吐了一口气,“你这大逆不道的话,也不怕隔墙有耳。”
“别转移话题。”花以朝看着她,唇齿微动,“老实交代。”
“江行云说,”如花花往后挪了挪,轻声道,“只要我进了东宫的门,他就不会为难花家。”
花以朝沉沉吸了一口气,一时间气闷、愧疚都涌上了心头。
“出息,三言两语就把你唬住了?”花以朝既气她这样,又恨自己没顾好家里,“花家百年屹立不倒,靠的可不是联姻。”
花家有兵马、有政权,也有钱,这些年一直低调行事,实力却是不容小觑的,只是因为上面忌惮,这才有了联姻。
如花花:“……”
她承认自己被江行云唬住应下婚约的确是很没出息,但究其主要原因还是他昏迷不醒,上边不松口,他没办法还朝。
那么紧急的情况,她哪有别的想法?
忽略被骂的话,如花花凑上去,好奇问道:“靠的什么?”
花以朝在她凑过来的额头上点了点,“不是困了?回去睡觉。”
如花花:“……我不困。”
花以朝:“我才刚醒,需要休息的。”
如花花狠狠一噎,觉得这话听起来分外耳熟。
花以朝继续道,“况且时间也不早了,男女授受不亲。”
如花花:“……?”
花以朝脸不红心不跳,“我大病初愈,你得让着我。”
全都是她刚刚敷衍花以朝的话,被他一五一十还了回来。
如花花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你好烦啊。”
她气愤地拍了拍面前桌子,“不说就不说,我走了,憋死你!”
花以朝嗤笑一声,“慢走。”
靠的是什么?
自然是兵权,是实力。
朝中如今尚无人可用,更别说边陲那块一直都是花家驻守,花家的势力浸透边陲每一处,谁去都不好使,别说是太子,就是陛下也不能在此时处置了花家。
如花花气得大跨步出了他的院子,也没有让人收拾东西,直接回了自己院子。
她这些日子一直住在那边侧房,这边已经久未回来,如花花刚一踏进去,就察觉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