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天下智者甚多,肯定有人能看破他一手,甚至从此看出他外强中干的事实。
但……
那又怎么样?
宁州一战,威震天下!
就算有人看破此计,知道苏问外强中干,又有几人敢来一试通玄之力?
先天之下,没有资格。
先天之中……真以为先天大修是随意消耗的炮灰,让送死就送死,让踩雷就踩雷?
拿先天大修的性命来试探苏问是否虚弱无力,外强中干?
大周皇室都没有这样的资本!
再且说了,怎能确定,试探出的结果就一定是真呢?
谁敢保证苏问不是故意示弱,以此设局,请君入瓮?
这就是虚张声势,故布疑阵。
你看破也没用,因为你不敢试,起码现在不敢。
这一计,将为苏问争取到宝贵的发展时间。
做人,眼光是要放得长远不错,但也不能只看长远坦途,不看脚下坑洼。
……
时间时间,都是时间。
转眼,一月过去。
苏问占据金阳府,始终未向外扩张,一心强推那天道正法。
结果,自是民怨载道,民生沸腾。
道僧尼俗,文人士子,超凡入圣的修者,红尘滚荡的凡夫,无论豪门显贵,还是黔首小民,都有怨言,甚至怨气冲天。
为何连黔首小民都有怨言?
因为无知,因为愚昧,因为恐惧!
当你习惯了黑暗,你就会畏惧阳光。
想要打破千万年的思想禁锢,封建枷锁,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去跟一个奴仆阐述众生平等,一视同仁,他反而会大为恐慌,跟你说主人就是主人,奴才就是奴才,将你的话视为妖言邪说,唯恐避之不及。
为什么?
不是他不渴望那一份公平,而是那重重枷锁之下,他不敢做这样的奢望,甚至认为这是在害命毒药。
对此,没什么好说的,推行教化就是,苏问也未想过一日功成。
除去对畏惧惶恐的黔首小民,剩下的怨憎就都是那些被触及根本的既得利益者了。
佛道儒名,士农工商,苏问全都得罪了个遍。
苏问在掘他们的命根, 他们又怎会让苏问好过?
各种手段都施展了出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明的不行就来暗的,那叫一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对此,苏问也没什么好说的,既有法令,那就依法行事,他们要是觉得自己的脑筋快得过文曲下凡的包公,自己的脖子硬的过那法度加持的铡刀,那就随便他们怎么玩。
这些事情不需要苏问操心,开封府会处理好的,区区一府之地,以包公的行政能力,根本掀不起什么浪花,更别说苏问还花费一笔灵韵,召唤了一大批文职书灵做官吏充入开封府。
现在,苏问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说书!
历时一月,他的新书,终是筹备好了。
但还差一个时机!
说书,不应景时,怎有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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