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哥,这段时间那个苗寨的人没有把你怎么了吧?”前往苗寨的路上,白巧巧不断向景发询问他待在苗寨那一段时间的事情。
景发笑道:“有!”
“啊?他们弄伤你了?在哪里?让我看看。”白巧巧有些慌了神,面带关心地问道。
看见白巧巧这幅可爱模样,景发哈哈大笑:“他们没有弄伤我,只是给我灌了很多烈酒,他们苗人酿的酒,真的很香,很美味,等我们到了后,我也让他们给你好好斟上一碗,包你终身难忘。”
“这样啊,差点吓死我了,听景大哥你这么一说,我即使再不会喝酒也要尝一尝了。”白巧巧宛然笑道。
就这样,二人一路上说说笑笑,没过几天,便返回了苗寨。
“符梦,我把白蚕安然无恙地带回来了!”还没来到寨门口,景发开心的笑声便已经回荡在空中。
但是当他翻过最后一个小山坡,看见寨子的时候,忽地脸色一变。
原本宽大的寨门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地木屑。
一缕一缕黑烟缓缓飘荡在寨子上空,给整座宅子盖上了一层浓厚的阴霾。
景发急忙冲进寨子,看见寨子里房屋尽毁,许多房柱横梁都已被烧成黑炭,而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苗人们的尸体,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火枪射击产生的弹孔。
“巧巧,快点帮忙看看还有没有人活着!”景发一声惊呼,急忙冲到门口的几具尸体附近,伸手探查脉搏。
白巧巧也没有停下,跟在景发身后,仔细检查尸体情况。
慢慢地,二人从门口检查到寨子中心,心情从一开始的希望慢慢地变成了绝望,因为一路探查下来,没有一个活人,哪怕还剩半口气的人也没有。
所有的人都已经气绝身亡,死法恐怖可憎。
有些人被一枪射中眉心身亡,有些人被火枪打中心脏而亡,还有一些人被人射穿血脉,流尽鲜血而亡,而更加惨不忍睹的是,一些人浑身上下布满弹孔,被活活打成了肉酱。
望着苗人们凄惨的死状,渐渐地,白巧巧闭上眼睛,不忍再看,两行泪水已经悄无声息地滑落脸庞。
而景发突然间怔在了原地,他看见符梦的房间还算完整,但是大门敞开,地上散落着符梦的衣服。
一丝不妙闪过他心头,他连忙冲进符梦的房间。
符梦的房间很乱,好像先前经历过剧烈的搏斗。
地上躺在几名苗人,景发认得是和符梦最要好的几名寨民。
这几名苗人手上拿着农作的长叉,但都已经被巨力折断。
他们身上没有弹孔,但却四肢发黑,应该是中了剧毒而身亡。
景发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整个房间,但是有一个角落,却自始至终没有勇气去看。
等到最后,他咬紧牙齿,聚起全身力气,终于,慢慢地将目光移到房间东侧的床上。
床上躺着一名漂亮的女孩,那个自言自语都会脸红的女孩,那个把用来保命的白蚕送给了自己的女孩。
符梦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只穿着一件被人撕碎了的轻薄内衣,她的眼睛瞪得圆大,右手牢牢握紧成拳,嘴角旁印着一道清晰的血迹。
景发走到符梦身旁,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
在他伸手抹去符梦嘴角的血迹时,他惊讶地发现符梦嘴中的舌头已被牙齿咬断。